和族長的熱情不同,骨祿對他們雖然也是笑盈盈的,但滿寶和白善都能感覺到他的冷淡和……不信任。
牧民們的速度很快,帳篷一支起來,往里面鋪下他們的毯子,再放上矮桌子就可以待客了。
骨祿請他們進去坐。
滿寶卻對他們的駐扎很感興趣,而且帳篷里光線不太好,所以她婉拒了,隨手指向微高的山坡道:“我們去那兒坐著怎么樣?”
骨祿看了一會兒她指的地方,微微點頭。
于是他們轉身往旁邊的山坡上去,沒有上到坡頂,就盤腿坐在半坡上。
白善先抬頭看了一下天邊的太陽,覺得他們還可以說挺長的一段時間,于是沒說起看病的事來,而是先問道:“你們部落里患過天花的人多嗎?”
骨祿含糊道:“都已經好了,天神原諒了我們的魯莽和怠慢。”
正想提出看一遍患過天花的人脈象的滿寶停頓了一下,她目光落在骨祿的臉上,問道:“你們服用的藥有用嗎?”
骨祿道:“有些用處。”
滿寶就悄悄松了一口氣,好歹還信藥有用,她攔住了白善,直接和他要了紙和筆,直接將三個藥方寫下來。
為了不讓他們弄混,三張藥方她寫了三張紙。
骨祿沒想到她這么直接,垂下眼眸掩飾住眼中的驚訝。
滿寶不管他怎么想,直接拿著三張藥方子和他道:“這三張都可以治療天花,只是脈象不同,所以用的方子不一樣?!?br/>
她道:“當然,每一個人的脈象都是不一樣,好的大夫會根據各人的脈象對此增減,有些變化,但你們純靠藥方也可以?!?br/>
世上就有很多大夫是靠祖傳的幾個藥方立世,聽蕭院正他們說,一些偏遠地方,一個大夫終身可能只會看一種病,卻也能成就名醫的名聲,就是因為他會判斷一種病癥,再用手上對癥的藥方。
滿寶道:“你們可以學一下如何判斷出天花,再判斷病人偏向于何種脈象,然后給他開方,你會摸脈嗎?”
骨祿道:“會一點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