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尚書頭疼,只能勸慰道:“也要說一聲的,畢竟是他父母,之前益兒的婚事也是他們那邊定下……”
“就是因為益兒的婚事是他們定下,煥兒的婚事才要我們來定的,”劉太夫人提起這事還一肚子的火,“之前這事一早就定好了的,怎么,他們現在想反悔了?”
“她在提防誰?難道我就是個惡婆婆,娶了孫媳婦了孫媳婦就教她跟她婆婆作對嗎?”劉太夫人連珠炮似的道:“兩個孩子都放在我跟前養著的,我讓她留在京城教養孩子,她不樂意,非說大郎身邊沒個照顧的人要跟著去……”
“他有手有腳,身邊奴仆不少,做什么非要她跟著?可憐我兩個孫兒從小父母不在身邊,特別是我的煥兒,那時候才兩歲,都還吃著奶呢……”
見劉太夫人落淚,劉尚書連忙掏出帕子給她,“行行行,我不說,我不說行了吧,孩子你不是養得挺好的嗎?”
“我是養得好,可這祖母和母親能一樣嗎?之前他們調任太原,我就說離得不是很遠,兩個孩子也長大了不少,太原那邊的官學也不差,為了他們父子母子之間不至太生疏,所以讓益兒帶了煥兒過去投奔,結果他們兩個是怎么做的?對著一個庶出都比他們倆兄弟好?!?br/>
“這兩孩子還是她的親生骨肉呢,果然老話說得對,不親自教養就是沒感情,既然沒感情,我們就客客氣氣的,偏她以小人之心度我之腹,覺得是我挑撥他們的關系?!眲⑻蛉穗y掩怒氣,“益兒可是在我跟前長大的,他們在那邊給孩子定親竟然問都不問我們一聲,有這心思好好的待兩個孩子多好?結果倆孩子連半年都待不下去就跑回來……”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可你現在不說,將來受難的還是煥兒的媳婦?”劉尚書道:“你現在倒是出氣了,將來怎么辦?你有多少日子,她有多少日子?將來做婆媳的不還是他們嗎?”
“好呀,你咒我短命!”劉太夫人氣惱的伸手擰他,劉尚書失聲“嗷”的一聲,捂住胳膊叫道:“又動手,又動手,外頭還有客人呢……”
劉煥捂著腦袋從榻上爬起來,一眼瞥見屏風上有投影,他就捂著腦袋走過去,就見周滿他們正在下跳棋,就見滿寶拿著一顆棋子跳呀跳呀就把白善的一顆棋子給吃了,她哈哈大樂起來,撿起棋子道:“我贏了!”
殷或垂眸看了一眼后道:“這種棋法有趣是有趣,就是不太用腦子?!?br/>
滿寶:“……誰說不用腦子的,跟圍棋差不多,很用腦子的好不好?”
白善輸了,收了棋子后點頭,“比較直,沒有圍棋那么多的道道,不過的確很趣味,可惜你拿來的那本殘本上記的玩法不多?!?br/>
白二郎還在琢磨剛才那盤棋呢,看到陰影就抬頭看,見是劉煥就起身道:“你醒了?”
劉煥呆呆的道:“我剛才夢見我祖父和祖母打架了,原來是因為在說話呀?!?br/>
白善:“……你祖父和祖母經常打架嗎?”
劉煥:“也沒有經常,就偶爾我祖父惹我祖母生氣了,我祖母就會錘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