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氏一聽,臉色煞白,就是郭家人臉色都難看得很。
家族出一個坐牢的媳婦,將來孩子們說親都會受到影響,甚至他們這些大人走出去臉上也無光呀。
一旁的郭里長更是臉色鐵青,不由的狠狠瞪了一眼人群中的郭來,認為是他沒有管束好家中,這才惹出今日的禍事來。
白善和郭大財道:“而你不能約束好妻子,放任謠言肆意流傳,對鄰居造成極大的傷害,甚至傷風敗俗,依律可判三月監禁,打二十大板?!?br/>
郭里長不由看向一旁的書記員。
書記員微微點頭,表示白善適用的律法沒有出錯,只不過都照著最嚴重的判了而已。
郭里長便緊皺著眉頭低下頭去。
吳大富有些得意,白善就看向他,面無表情的道:“即便是情有可原,但卻不合法,提刀追砍人是極其惡劣的事?!?br/>
吳大富臉色一變,大富娘腳底有些發軟。
就聽白善道:“按律,打二十大板,服役一月,若再有逞兇斗狠之舉,罪加一等。”
大富娘就軟倒在地,跪趴在地上喊道:“大人,打了二十大板再去服役,我兒子要沒命的呀?!?br/>
白善卻沒理她,而是抬頭掃了眾人一圈后道:“今日之禍事,你們這一條街的街坊都脫不了干系,三人成眾,謠言也是需要三人以上傳播才可成為謠言,若不是爾等不辨是非,又怎會有今日之禍事?”
“馬氏因生產大出血,未必能活下來,她要是死了,那就是兩條人命,她要是不死,也是一條半的人命,”白善拍下驚堂木喝問道:“難道一條半的人命和不足以爾等反省嗎?”
白善的目光嚴厲的掃過,凡接觸到他目光的人都不由的低下頭去,羞愧不已。
有些婦人想到躺在屋里的大花,不由抹了抹眼淚。
刁氏已經軟在地上瑟瑟發抖,這一刻她才想起來,她要是真坐牢了,郭家只怕會休了她,娘家也回不去,她這一生算完了。
郭家人的臉色也是難看的,一時之間沒人說話。
恰在此時,一直虛掩著的門被推開,眾人聽到響動,一起扭頭看過去,就見大花臉色蒼白的靠在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