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入耳邊的幾個字,南凰蟬衣明顯怔住,隨之,她的聲音更加幽淡了幾分:“登徒子?!?br/>
云澈轉過頭來,這次不再是靈覺,而是以雙目肆無忌憚的看著南凰蟬衣:“不慌,不驚,不怒,更沒有一丁點的殺意,對現在的處境也漠不關心……你該不會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吧?”
“若是換一個人說剛才那句話,他或許已經死了。”這是南凰蟬衣的回答,依舊柔若輕煙,聽不出任何情感。
“……”云澈微微皺眉,道:“我現在越來越好奇,你選中我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不,是你選中了我?!彼卮穑骸澳愕睦碛桑质鞘裁??”
“直覺。”
她似乎在微笑:“論直覺,男人又怎能和女人相比呢?”
云澈目光轉回,不再問。
轟??!
一聲巨響,伴隨著一聲慘叫,南凰第九個參戰者被對手五個照面轟下。而這個結果沒有絲毫的意外……九級神王,在中墟戰場就是個湊數的弱者,要敗這樣的對手,連刻意的針對都不需要。
“砰”的一聲,南凰玄者重砸在地,已是昏死了過去,身下快速彌漫開一大灘的血跡,顯然遭受了極其陰毒的重手。
若是往屆,南凰定會大怒,斥責對方惡意下重手。但這一次,他們只能打斷牙齒和血咽,默不作聲的將其帶下療傷。
他們現在,只求中墟之戰趕緊結束,之后的事情便是拼盡一切善后……絕對絕對,不能開罪北寒初。
以北寒初如今的光環,觸罪他,便是觸罪九曜天宮啊!
北寒城雖強,但決定不了南凰神國的生死存亡。而九曜天宮卻能!
激戰在繼續,各種轟鳴、高呼聲中沒有片刻休止,唯獨南凰死氣沉沉。
隨著南凰神國第九人落敗,目前的戰場,北寒城還余足足六人,東墟和西墟各四人……而南凰,只剩最后一人。
“戩兒,”南凰默風沉聲道:“九場全敗,我們還有最后一人……你明白嗎?”
“明白!”南凰戩沉眉點頭:“最后一場,無論如何,我都會勝。身為南凰皇子,我無論如何,哪怕拼上性命,也絕對……絕對不讓南凰在這場中墟之戰留下全敗的恥辱!”
中墟之戰在繼續。
北寒對東墟,東墟?。?br/>
北寒對西墟,北寒敗。
下一場出戰的,又是南凰……只剩最后一人的南凰。
全場的目光頓時全部轉向南凰神國的所在。最后一個出戰者已是板上釘釘,唯有可能是原南凰太子,亦南凰在戰陣中的最強者南凰戩。
南凰一路皆敗,始終強忍著不讓南凰戩出場,為的,就是最后的尊嚴一戰。
絕不能留下全敗的永恒恥辱!
北寒城、東墟宗、西墟宗……他們的目光都帶著不同程度的戲謔。一直高坐于尊位的北寒初雖然始終淡然如初,一個不做任何表態的監督見證姿態,但,誰都知道,他才是三方界王宗門今日行徑的根源。
此刻,立于戰場之中的,是西墟界僅次于西墟宗的第二大宗門,祈王宗的新任宗主祈寒山,年齡堪堪五十甲子,在神王境十級的境界已停留了五百年之久,玄氣之渾厚,對神王巔峰之境的認知都可想而知。
上一場祈寒山與北寒玄者之戰,不過短短幾個照面,北寒玄者便已落敗,祈寒山幾乎毫無消耗。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此舉,是要抹殺南凰的最后希望與尊嚴,讓其十戰全敗的恥辱永留中墟界。
祈寒山目光落在南凰戩身上,一臉挑釁和蔑視的淡笑。
“戩兒,”南凰默風低沉出聲:“此戰,無關中墟之戰的結果,而是關乎我南凰的最后尊嚴。證明給所有人看!”
“是!”南凰戩只應一個字,他緊攥的五指“咔咔”作響,全身肌肉逐漸夸張的鼓起,還未入戰場,戰意已然毫無保留的爆發。
“等等!”
就在南凰戩剛要躍身入場時,一個平淡的聲音忽然響起。
南凰蟬衣站起,緩緩而語:“云澈,南凰戰陣的最后一人,由你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