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之后。
槐詩睜開眼睛的時候,感覺到鼻孔一陣難受,用力地吐了兩口氣,才感覺到鼻腔中的遺物飛了出去,好像炮彈一樣砸在地上。
攙和著大量鐵屑的冰塊就這樣碎了一地。
緊接著,一陣火辣辣的痛苦從鼻孔里泛起,相對裝甲而言略顯脆弱的鼻粘膜被凍傷了。
他努力地吐了兩口火,僵硬的身體才終于稍微暖和了一點,活動的時候,凍結起來的鱗甲就發出尖銳的聲音,大量的稀薄的冰霜落在了地上,發出金屬碰撞的清脆聲音。
槐詩扭動著脖子,感受到體內骨骼嘎嘣嘎嘣的聲音,忍不住嘆息。
“這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
【-105c】
在槐詩腳邊,那個凍裂了的巨型溫度計還保持著自己臨終前的最后顯示,令槐詩搖頭。
又低了十度。
隨著他活動身體,再度進食大量的鐵礦,體內的溫度便漸漸回升,融化了腳下那一層薄薄的冰霜。
烘爐一樣的體溫令大量凍結的水分化作熱氣擴散開來,令周圍穿著厚重防護服的狗頭人頓時舒暢地呻吟了起來。
槐詩打了個哈欠,感覺到些許的困意還未曾消散。
隨著溫度的漸漸降低,哪怕是精力充沛如他,前些日子竟然也漸漸感覺到困了起來,實在熬不住了之后,睡了一會兒。
“我睡了多久?”
“六個時?!比蹮捴行牡呢撠熑恕吧瞎ち?,按照生產計劃,我們還有大概一萬四千噸的缺口,辛苦你啦?!?br/>
“意思?!?br/>
槐詩吧嗒了一下嘴,抬起頭“把最大的那個熔爐撐起來吧,干脆咱們一次性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