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秦建軍接著上一句話,意味深長的說道:“到那時,可就不是你說了算的,這筆買賣,你不見得就做得起!”
陳六合沉凝了下來,腦子里在消化著這席吐露心扉的話,讓他腦中的某根神經被輕輕觸碰,對他有很深的影響。
他知道,這是來自一個長輩,最真心實意的教誨,陳六合正襟危坐,不敢不敢記在心中!
足足過了幾分鐘時間,陳六合才抬起頭,看向秦建軍,道:“秦伯伯,這一行受益匪淺,小子受教了?!?br/>
看到陳六合是真的聽進去了,并且鄭重思考過了,秦建軍欣然的點了點頭。
“跟我不必這么客氣,我和別人不一樣,我在你身上沒有所圖?!鼻亟ㄜ姅[了擺手說道。
說罷,秦建軍的神色忽然變得嚴肅了起來,眼神都變得矍鑠銳利了幾分,他凝視著陳六合,說道:“我只有一個要求,以后對墨濃好一些,要是敢讓她受了委屈,我饒不了你。”
陳六合咧嘴一笑,說道:“敢讓墨濃受了委屈,我先饒不了任何人,包括我自己。”
“你這人,不是好人,但也不壞,本性夠正,這就是我為什么沒有阻止墨濃和你在一起的唯一理由。”
秦建軍說道:“而不是因為你叫陳六合,也不是因為你的爺爺叫沈振年!”
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道:“秦伯伯,我懂?!?br/>
秦建軍又深深的看了陳六合一眼,道:“至于你外邊的那些破事,我不管你怎么去處理,但你始終記住一點,不要讓墨濃不開心,小一輩的事,我不會過多參與!”
聽到這話,陳六合的背脊沒來由的冒出了些許冷汗,他當然知道秦建軍口中的“破事”指的是什么。
指的正是他除秦墨濃之外的幾位紅顏知己。
在這個話題上,陳六合是絕對理虧的,他無比尷尬的不知道如何回應,只能摸著鼻子低著頭。
這一點,陳六合虧欠所有的女人,但他又毫無辦法,他無法做出任何決斷!
足足過了好幾分鐘,陳六合才開口,瞬間轉移了話題,道:“秦伯伯,墨濃在汴洲也已經待了很長時間了吧?我看,她可以動一動了,她有這樣的資格,也有能力?!?br/>
忽然轉移到這個話題,秦建軍沒有任何不適,他眉頭輕輕皺起,說道:“這個想法我一直都有,也跟墨濃溝通過了好幾次,但墨濃那丫頭,一直不同意,態度很堅定!”
陳六合的眉頭凝的更深,說道:“再試試看,您老的話,墨濃應該會聽?!?br/>
“是會聽,但那是在別的事情上,可這件事情,我怕是很難說動她啊?!鼻亟ㄜ娚钌羁粗惲?,意味深長。
陳六合心房微微一顫,他和秦建軍兩人,都是聰明人,聰明到快成人精了。
他們很清楚,秦墨濃的堅持是因為什么。
這讓陳六合的心緒,微微有些發堵。
他思忖了一下,眼神堅定,就在他還想開口說什么的時候,突然,秦墨濃端著一盤菜從廚房走了出來,道:“你們兩在聊什么呢?可不要在背后悄悄的說我壞話,我耳朵很靈的?!?br/>
陳六合啞然失笑,回頭看了秦墨濃一眼,道:“我們哪敢說你壞話啊,我們都在不厭其煩的贊美你呢?!?br/>
秦墨濃翻了個千嬌百媚的白眼,說道:“好了,別臭貧了,趕緊去洗手吧,馬上開飯了?!?br/>
“好嘞,我洗手端菜。”陳六合屁顛顛的站了起來,跟秦建軍之間的話題,就此擱淺了,他們可不敢當著秦墨濃的面,談論這件被秦墨濃強烈反對的事情。
大門被人打開,一名約莫三十歲出頭,穿著一身正裝的男子走了進來。
男子身材魁梧,國字臉,板板整整,整個人都給人一種很正派的氣息。
走進房門,男子就很熟絡的在玄關處拖鞋,道:“呵呵,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不早不晚,剛剛好?!?br/>
正把一盤菜端上桌的陳六合跟男子對視了一眼,這個男子,讓陳六合有點熟悉的感覺!
因為,這個男子跟秦默書長的有幾分神似,更有秦建軍的幾分神韻,和秦墨濃之間,也有幾分相像之處。
不用問,這個男子,應該就是秦墨濃的大哥,那位在秦老爺子的光環下,也算得上是出類拔萃、讓人贊不絕口的存在,不折不扣的少壯派代表人物,秦墨成!
對秦墨成這個人,陳六合可是早有聽聞了,關于秦墨成的事件,陳六合也知道的不少!
不是因為陳六合刻意調查過秦墨成,而是因為,秦墨成這個人本身就很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