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這一戰就算是殺掉了大量的婆羅門,也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反倒還會引起貴霜的動亂,畢竟現在不是當初貴霜開國那個時候,光腳不怕穿鞋的,死再多都無所謂,現在必須悠著點了。
那個時候沒有什么壇壇罐罐,現在壇壇罐罐多了,打碎的多了,貴霜這邊也心疼的可以,所以歷朝歷代除了開國的時候敢于大肆革新以外,其他的時代變法,革新都有點血祭的意思在里面。
因為越往后國家內部利益越紛雜,而過于紛雜的利益,會導致變革的時候阻大幅增加,而且得罪的人也會直線上升,再加上開國日久,國民已經有了國家的認知,到時候下手,不管動那一塊其實都是在有點傷國家利益的意思。
除非像陳曦這種盡可能不動國內的利益,將整個國家往另一條路上引,否則,變法者,基本沒有什么活路。
這也是貴霜為什么不乏明君,但是一直沒人站出來解決婆羅門的問題,唯有逼急了的韋蘇提婆一世下狠手,一刀下去,拼著自家損傷也要切掉腐肉,不想卻是一朝功成。
說實話,順利到這種程度韋蘇提婆一世也是吃了一驚,莫名的生出了一種天命加身的感覺。
“呼!”韋蘇提婆一世一身是血的走上了皇位,說實話,他很早就想這么干一次了,不過這次總算是如愿以償了,而且這一刻他終于可以宣稱自己超越了先祖閻高珍。
不說其他的,單單就一點,韋蘇提婆一世成功了收回了南方婆羅門手上的權勢,閻高珍并沒有做到,他當年也選擇了妥協,雖說避免了貴霜陷入南部這個泥潭之中,但也留下了重達的隱患。
韋蘇提婆一世隨意的坐在王座上,看著下首的剎帝利和北方貴族,除了少數幾個識時務的婆羅門,其他讓人厭惡的家伙終于消失了,不枉他從覺悟以來做了數年的準備。
“好了,我覺得梵天大神說的很對,婆羅門是神權的解釋者,那就去解釋神權,人間的事情就不要插手,這樣你好我好,大家都好。”韋蘇提婆一世笑著說道,下面的人也都面帶笑容。
說實話大月氏王族大多數人對于韋蘇提婆一世并不是很滿意,不過那是以前,今天這出大戲上演之后,所有王族,包括荀祈都對于韋蘇提婆一世有所改觀,這是一個非常強勢的皇帝,而且很有執行力。
暴君不暴君不是問題,對于皇帝要求私德沒什么意義,韋蘇提婆一世有執行力,有遠見,而且敢能人之不能,這就非常厲害了。
“接下來就由婆羅門之中那些良善之輩發布告示,通告南方什么樣的婆羅門才是真正的婆羅門,赫利拉赫,布拉赫你們兩個帶兵去清理那些手伸的太長了的婆羅門?!表f蘇提婆一世冷笑著說道。
“是,陛下!”赫利拉赫和布拉赫兩人皆是邁步向前說道。
說實話,韋蘇提婆一世現在越看赫利拉赫越順眼,若非對方性靈之輝讓梵天降世,今天怕是要翻船的節奏。
婆羅門對于神權的解釋能力,讓婆羅門可以輕易的凋零掉貴霜南部觀想的神佛,而神佛凋零了,靠著觀想從神佛那里獲得力量也自然就會被凋零掉。
畢竟神佛觀想體系的核心是從神佛那里獲得力量,而真正自己修煉的力量并不多,這也是婆羅門體系完全不擔心下面人翻身,還明知道這玩意兒是基于佛教體系的東西,還敢拿來用的重要原因。
因為這東西是最好管制低于婆羅門種姓其他人最好的手法,如果說之前的種姓劃分更多是靠愚民和宗教愚弄的方式來管制,那么加了這個之后,婆羅門也就有了武力管制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