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離宮之后,便去了楚王府找老五,老五沒回來,府中的人去兵部找他,老五聽得說魏王回來了,便著人去邀請懷王,孫王和齊王過府,今晚兄弟幾人得好好地喝一盅。
宇文皓還叫人去請了四爺,四爺作為妹婿,也是一家人,但是四爺性子冷,未必會來,所以,等幾位爺到齊之后,酒席就開始了。
懷王最近吃著中藥調理身體,雖然他總是和容月說不在乎生不生孩子,但是容月就是不愿意放棄,她自己吃中藥,拉著懷王去給元奶奶把脈,也給開了方子,務必要吃。
懷王抵不過容月的兇惡,只能聽話,吃著中藥是不能喝酒的,因此容月派了心腹過來盯著他。
哥哥弟弟們少不了是要取笑一番的,但是懷王氣定神閑,“懼內又不是什么要不得的大事,你們誰不懼內?”
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除魏王苦笑之外,宇文皓和齊王都各自看天看地。
但是,隨即又覺得沒必要,確實怕老婆沒什么大不了的。
心中所愛,相伴一生,便怕她敬她又如何?
懷王不喝酒,其余三位爺都滿上了,今晚沒請顧司和冷靜言,因為,有些人該盡力,哪怕盡了這條命,但有些人還是可以選擇的。
今晚就是拉拉家常,說說兄弟之間的話。
少不了,也得提起了一下大哥宇文君。
這個名字在他活著的時候,大家都厭惡,如今人死了,他做的壞事都選擇性地不記得。
魏王在半道上就聽得這事了,老大的死對他來說,還是比較震驚的,因為在整個奪嫡過程中,老大雖然排擠過他,但是論起實質性的傷害,還真是不如老四擺下的那一道。
所以,他舉杯敬了一下,然后把酒倒在了地上,眼底澀紅,“盼著他來生不要再這么糊涂了?!?br/>
這杯酒,除了魏王和齊王敬了之外,宇文皓和懷王都沒有敬下去,他做的事情,雖然可以選擇性地不記起,但是,到底心里頭有根刺。
懷王在得病的時候,老大安排了瑤夫人過來,明面上是照顧他,但實際是拿他的病大做文章,那段日子是懷王最艱難的日子,因為他面臨生死,實在沒辦法接受親大哥這樣算計他。
他很多事情都可以算了,唯獨這件事情,他沒辦法算,因為他等來了瑤夫人的一句道歉,卻始終沒有等到宇文君的半點愧疚。
表面上的云淡風輕,不意味著心里就真的放下了,或許會放下,但是絕對不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