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香,丈夫解開妻子把她抱到床上去休息,吹了燈,漆黑籠罩。
澤蘭和景天沒有離開,聽著底下的呼吸聲。
沒有進入睡眠狀態,每一聲呼吸,都是意難平。
這宅子里,籠罩著一種叫人喘不過氣的壓抑,這種傷痛會伴隨他們一輩子。
兇手伏法,至少能給他們安慰,讓他們釋這一口怨氣,但痛永無止息。
澤蘭和景天離去,沒有馬上回宮,而是步行在青鸞大街。
相比起兇手父親的哭泣哀求,受害者父母無聲的痛,更讓她震撼。
而且,兇手的父母如果在這一場悲劇里,嚴格說來不是受害者,養不教,父之過,就算是受害者,那么加害者是他們的女兒,怨不了旁人。
“你……不如你先回宮,我去辦點事。”
澤蘭覺得不能等,本來就該讓她今晚死的,不該拖。
景天看著她,輕聲道:“我陪你去。”
澤蘭搖頭,“不,你不要參與也不要見證這些事情。”
景天失笑,“這種事我見得少?
讓我陪著你去吧,你如果下不了手,我補刀,我們雙劍合璧啊?!?br/>
聽起來很浪漫,不過要做的事卻一點都不浪漫。
澤蘭便也不廢話了,由著他跟著前去。
行地獄令不是單單殺人這么簡單,還要讓被殺者和關系此事的人明白,為何她會被殺。
這就等于是告慰了死者的家人,也給了兇手家人的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