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瑜離開醫館后直接去了鎮上的一間茶舍,那里,侯夫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顧瑾瑜進入茶室,乳燕一般撲進侯夫人懷里,嬌柔地喚了聲娘。
&; 侯夫人抱著闊別多日的女兒,道:“多大的孩子了?還往娘懷里鉆?沒羞沒臊的。”
顧瑾瑜抱得更緊了,撒嬌道:“我多大也是您和爹爹的女兒,怎么就沒羞沒臊了?”
侯夫人捏了捏她小鼻尖:“你呀,真是讓你爹爹寵壞了!”
顧瑾瑜哼道:“誰讓爹爹只有我這么一個寶貝女兒?”
侯夫人哭笑不得,問她道:“方才去回春堂付診金可還順利?”
提到這個,顧瑾瑜的眼神就閃躲了起來。
侯夫人敏銳地察覺到了女兒的異樣:“怎么了?是回春堂對診金不滿意嗎?”
診金的事說起來也是個大烏龍,侯夫人以為下人給了,下人以為侯夫人給了。
要不是侯夫人順嘴問了句,還不知他們一直拖欠著回春堂診金。
也是這個緣故,侯夫人才打算親自前往回春堂一趟,不料剛出山莊便碰上從京城趕來的女兒。聽說事件的來龍去脈后,顧瑾瑜義不容辭地擔起了付診金的重任,但侯夫人也沒閑著,而是上山給菩薩上了香。
“不是回春堂對診金不滿意,而是……”顧瑾瑜把在回春堂的事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沒添油加醋,也沒半句隱瞞,只是娘親打小教導她毋以貌取人,所以她沒刻意強調那個小村姑容顏丑陋,左臉上有個醒目的紅色胎記。
“女兒錯了,不該如此武斷?!彼皖^認錯。
侯夫人語重心長道:“這世上總有比我們身份更貴重的人,你身份比她高,便可以看輕她,若是日后碰上比你尊貴的,是不是也能看輕你呢?”
侯夫人雖疼女兒,卻并不是沒有原則的。
顧瑾瑜撒嬌地挽住侯夫人的胳膊:“女兒是侯府千金,誰能看輕女兒?”
“你呀!”侯夫人無奈地嗔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