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謝三哥當初那場訂婚宴,她因為種種關系,沒有去現場,卻看過直播。
故而,她認得出薄荷,薄荷卻未必能一眼認出她。
顧南舒在畫廊門口杵了許久,終于還是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就一眼,遠遠看一眼,看清他的眉眼,看到他安然無恙就好。
指節緊了緊。
她在心底暗暗地發誓。
如果和薄沁在一起,他真的過得很好……那她愿意徹底離開。
畢竟,她和他結婚的這七年光陰,都是相互傷害,白白浪費了。
畫廊東西兩面,一面是薄荷的個人畫室,里面展出的都是薄荷的個人作品。另一面,則是薄家高價拍回來的珍品,市面上少見,有些甚至上過鑒寶節目,價值都是上億的。
顧南舒站在一個巨大的石膏頭像下面,半個身子都藏在陰影之中。
距離她兩米遠的地方。
一襲頎長的身影,負手而立。
陸景琛指間夾了一只紅酒杯,里面盛得確實果汁。
顧南舒的眼睛酸澀了一下。
她覺得,他的身體一定沒有完全恢復。
要不然,那么好面子,混跡各種場子的陸景琛,又怎么可能在這樣的場合下喝果汁,而不是洋酒?
“忘了多少?”
謝景行站在陸景琛身側,指著面前一幅雨中小鎮問:“你結婚的時候,我拍下來送你的,還記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