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雖然感慨秦風的運氣好,但是很快,伴隨著比試開始的鐘聲敲響,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回到了擂臺之上。
因為這次居然有三隊天驕碰上了,眾人頓時目不暇接,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看誰。
秦風從一開始,就將目光鎖定在了皇岐司和鐘離的身上。
他總覺得,想必這場眾人都覺得毫無懸念的對局,或許會給人一個驚喜。
同樣和他一同鎖定鐘離的,還有那位江長老。
秦風抬頭,朝著最高的席位看去,看了一眼姑蘇赫,微微勾唇:“果然?!?br/>
這場比試,姑蘇赫也在看。
皇岐司是他的親傳弟子,而鐘離則是那位江長老唯一的弟子。
姑蘇赫與江長老之間的故事不一般,秦風差不多能猜出來個大概。
二人之間除了有恩怨,還有較量。
這場較量,不僅僅是兩個年輕人之間的戰斗,更是姑蘇赫和江長老之間的對決。
擂臺內,皇岐司面無表情地看著鐘離,神色波瀾不驚:“噢?看來你的運氣并沒有那個凡骨那么好。”
“原本看在江擇淵曾經出自玄靈宗,讓你碰上別人,即便輸了也算是給他保留了幾分顏面?!?br/>
“現在看來,怕是不行了?!?br/>
很明顯,皇岐司是知道姑蘇赫和江擇淵江長老之間的恩怨的。
現在關注他們的人不算多,但絕對不是沒有。
皇岐司知道外面能聽見擂臺內的人的話,卻不加掩飾地挑破,看來他不僅沒有把鐘離放在眼里,同樣也沒有將江擇淵放在心上。
鐘離面沉如水,一言不發。
皇岐司看到了他眼底的怒意,輕笑一聲:“你在生氣?”
“果然啊,只有弱者才會憤怒,我不過道出了事實,你卻生氣了,著實可笑。”
“當初江擇淵被逐出師門時,他就該老老實實地做一個散仙,如今或許仙門內還能有人記得他曾經的盛名?!?br/>
“可他偏偏自甘墮落,跑到御獸門當個什么長老,賴在仙門內不肯離開,無非就是怕死?!?br/>
“可是你看看,他早已經丟了道心,又能教出什么好徒弟呢?”
原本無論皇岐司如何羞辱他,他都不曾反駁一句的鐘離,此刻卻握緊了拳頭,看著皇岐司的眼神好像在荒原中獨行許久的狼。
“我不準你侮辱我師父?!?br/>
“侮辱?”皇岐司挑了挑眉,他高大的身軀如同一座山,光是站在那里邊壓迫力十足:“他還用得著我來侮辱么?”
他盯著鐘離,一字一頓道:“一個召喚墮獸的廢物。”
他的聲音很輕,卻沒有刻意掩飾音量,相信現在只要在關注這方擂臺的人都該聽到了。
擂臺內,鐘離的怒意瞬間被點燃,靈骨亮起,一抹虛影出現在他身后,仍舊是昨天對付徐如月的那一道獸影。
擂臺外,秦風下意識看向了江擇淵,后者臉上早沒有了之前那副八面玲瓏四處討好的諂媚,他眼神銳利、臉色蒼白,樸素的長袍之下,拳頭緊握。
另一邊的姑蘇赫,在聽到“墮獸”兩個字的時候臉上露出了幾分嘲諷。
他喃喃自語:“師兄啊,你以為躲在御獸門,你做過的那些事情就會被人忘記么?召喚墮獸,在獸靈骨中,你算得上天大的恥辱了……”
秦風聽說過墮獸,之前在原主留下的一些筆記里他看到過。
所謂墮獸,便是和靈獸截然相反的東西。
它并非妖獸魔獸,甚至還不如天生的妖獸,而是修行失敗墮入魔道的神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