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墨寶瞧了一眼冷著臉的楊女士,然后無視,走到病床前:“別說話了?!彼_門見山,“我來是想跟你說清楚,我沒有經商頭腦,跟你談家也沒什么關系了,你別指著我,早做打算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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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是想跟你說清楚,我沒有經商頭腦,跟你談家也沒什么關系了,你別指著我,早做打算吧?!?br/>
談西堯吐字不清,嘴巴一直抖,也不知道在說什么。
談墨寶挺久沒見到他的,不知道他都這么老了,雙眼凹陷,瘦得嚇人,一點以前的精明犀利都沒有。
她收回目光,走人。
談西堯從病床上坐起來,抬著手,在抖,憋足了勁兒喊她的名字:“墨、墨……”
斷斷續續的幾個字,跟針似的,一下一下,扎得她難受,還是回了頭,默了老半天,留了句話:“好好養病。”
談西堯睜著一雙渾濁的眼,空落落地看她。
人啊,總是這樣,總要等到失去了,才悔不當初,把人弄到遍體鱗傷了,又回過頭來噓寒問暖。
談墨寶擦了一把手心的冷汗,出了病房,才走了幾步,被叫住了。
“談墨寶?!?br/>
還是頭一回聽楊女士這么心平氣和地叫她。
談墨寶回過頭去。
楊女士兩鬢都白了,老得厲害,還和以前一樣,盛氣凌人的口吻,只是褪不掉滿身疲憊,再強硬,也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你爸中風的時候我就在想,要是人沒了,這靈位牌誰去端?!?br/>
談墨寶沒說話。
楊女士冷笑著,不知道是自嘲還是諷刺:“你真厲害,說的話全部都應驗了,莞兮不長命,我和你爸老了都沒人送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