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期滿,分手的第十天,霍常尋使了苦肉計,紀菱染就自投羅網了。
病房里哭過鬧過后,她紅著眼離開。
霍常尋來不及換衣服,追了上去,她去哪,他就跟哪,任她怎么趕,他都不走。
她惱了,回頭兇他:“你別跟著我。”
到底是個貓一樣的女孩子,怎么兇,都可愛。
霍常尋手長腳長的,踩著她的步子,依舊慢悠悠地跟著:“不跟著你,你跑了我向誰要人去?”
紀菱染停下。
霍常尋也停下,
遲疑著,她回了頭:“你,”
后面的話,又咽了回去。
霍常尋彎下腰,瞧著小姑娘的眸,剛哭過,還水汪汪的:“我什么?”
她聲音幾不可聞:“你還沒膩嗎?”
霍常尋嘴角那點張揚的笑,徹底沒了,臉冷下來,盯著她,眼里是絲毫不加以掩飾的怒:“紀菱染,你把自個兒當什么了?”
膩,這個字,太他媽讓人不爽。
她目光不避不退:“那你呢?你把我當什么?”
他舔了舔牙,沒說話。
她眼里那層水霧,又漫上來:“我是你花錢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