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幸指著自己的胸口。
他這里會痛。
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另一個人格。
譚晚晚怔怔的聽著,心情有些復雜。
這種感覺,就好像有一位重要的朋友突然去世了,她竟然為以后看不到唐蒜而傷感,甚至覺得命運不公,為什么他們只能存在一個。又覺得自己太過狠心絕情,就連是演戲,也要讓唐蒜知道的明明白白,從不肯全心全意的好好騙他一次。
“我是……不是很壞?”
她哽咽的說道。
“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得不到而偏執。如果不是我,他也不會出現。所以歸根到底,最有錯的那個人是我,卻讓你們承擔了一切,而我卻能摘得一干二凈……”
譚晚晚的話還沒說完,唐幸捧著她的臉,深深吻了下去。
這個吻異常纏綿溫柔,飽含著深深的愛意。
譚晚晚輕輕閉上眼,淚水無聲無息的溢出眼角。
她哽咽不已,每呼吸的一口氣,都灼燒著肺腑。
為什么老天爺不懲罰她,為什么讓唐幸遭罪呢?
“如果愛你,也是一種罪,要歸到你的頭上,那這世道也太瘋狂了。你又沒有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逼我如此。也沒有一開始就給我希望,全都是我擅自做主,先一步心動?!?br/>
“如果你有罪,那我愛上你,豈不是罪該萬死?”
他深深地看著她。
“我愛你無罪,唐蒜愛你也無罪,你選誰更是你的自由。你當年怕我、猜忌我,也情有可原。晚晚,這不是你的錯,我們都沒錯?!?br/>
“可是……我怎么感覺自己像是個罪人,他不是一個夢,他真的存在過,可現在好像是我親手殺了他的感覺。我明明沒有殺人,可我卻充滿了罪惡感。我明明沒有背叛你,從頭到尾只喜歡你一個人,可我現在覺得自己很臟,我水性楊花,我虛與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