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唯我是寧折不彎,極其鋒銳的性格。
墨家在不贖城將他折斷了一次,僥幸生還的他,卻沒有就此變得畏縮,沒有如人們所想象的那樣,變得“成熟”和“清醒”。
就像薪盡槍斷而再續,可是并沒有鈍。
他靜靜地擦拭槍鋒,一如當初在莊雍戰場上提槍拔城,一如去殺莊高羨的前夜。
這時前方傳來姜師弟的聲音——
“血河宗就在苦海崖,祝師兄,咱們也算浪跡到天涯了?!?br/>
祝唯我并不說話,只是灑然一笑。
……
漫天黑風雪。
沾不上重玄遵的衣角。
重玄遵道:“那他不會跟你廢話?!?br/>
她終于明白了重玄遵的那句“原來如此1
“斗昭會說,什么狗屁萬年一出,我這等人,古往今來不會有第二個?!?br/>
嗒嗒嗒嗒嗒!
天空下起了血雨。
黑色的雪,血色的雨,都飄落在他身后。
“原來如此1重玄遵開口道:“我說你為何如此軟弱1
重玄遵慢慢地走到了窮奇的背部,優雅扯了一段月光,握成一桿內里中空的尖槍,隨手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