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韶先生說金風鈴木開花的時候舉行婚禮,就是咱馬塞州的金風鈴木應該沒有那邊開的早。”
阮羲和輕輕捏了一下手機,心口悄然發沉,總覺得無形之中,有一股奇怪的壓力圍攏著她,讓人不自覺胸悶,難受地喘不過氣來。
只不過,當著外人的面,她也不可能反駁韶至的話。
沉默著沒有再開口。
范阿姨見她這模樣,以為是小姑娘患得患失,擔心男人不負責,臨時變卦,連忙出聲安慰:“韶先生一定會娶你的,放心,范阿姨這么多年來,看人還是很準的,韶先生這又買車又買房的,男人啊,錢花在誰身上,心就在誰身上,放心!他肯定會風風光光地把你娶進門!”
阮羲和:好了,現在心情更特么沉重了
菜品全部上桌后,阮羲和才開口同她說了正事。
讓范阿姨先回去休息一陣再過來上班。
畢竟,自己這邊要是有事情,這位阿姨可能是第一個去領盒飯的,沒有必要。
獨自坐在餐桌前,四菜一湯,都是家常菜,只不過偌大的桌子前只擺了一碗米飯,難免有些冷清。
她沉默地嘗了一口酸辣土豆絲,酸甜中也帶著一股清脆的爽口勁。
“肆肆,這個很好吃?!?br/>
“和和,這段時間我開定位吧?!?br/>
阮羲和手指一頓,最后彎了彎唇:“好。”
“懸賞令應該是以口頭相傳的方式出去的,網上我沒有查到任何痕跡記錄?!?44從剛才開始就在排查了,可惜到目前為止都沒有什么比較有用的線索。
“正常?!彼裆绯5匾艘煌胱喜说盎珳?。
很多犯罪團伙都藏在深山老林里,掛人頭,也都是用照片和現金交易,誰也不敢在互聯網上亂說話,唯恐被國際刑警盯上。
“我們接下來還住在這里么?”
阮羲和沉默片刻,最后只輕輕答了一聲:“住。”
“其實我覺得住居民小區會更安全一點。”畢竟流彈不長眼,越是人多的小區,對方做事便越要謹慎小心,畢竟鬧大了,這邊管事的也不是吃素的!
“我不想讓別人替我分擔風險,我討厭泛濫的同情心,和不自覺升起的愧疚感?!彼龣C械地吃著米飯,像是解釋了,又好似沒有解釋。
044的數據流不自覺滯緩下來。
阮羲和的性格太獨了,她總不愿意麻煩別人,碰到事情后,第一時間想的也都是自己該如何解決,外表看起來純粹柔弱好接觸,其實最將人拒之于千里之外的就是她
韶至下飛機時,已經第二天了。
這里的氣溫同馬塞州簡直天差地別。
坐上機場的擺渡車后,他打開手機的第一時間就是回復她的信息。
注意力落在她帶著戒指的那張手圖上,放大了圖片看,越瞧越覺得好看。
手指修長白嫩,指尖上帶著一點點淡淡的粉色,瞧著可愛極了。
這顆粉鉆,他看到第一眼時便覺得和她般配,果然帶在她的手上,莫名讓人心口發燙,那種奇異的柔軟感很難用文字形容,這顆鉆石仿佛為她而生!這輩子本該就屬于她一個人。
幾片落葉被風兒穿著翻過。
突然他腳步一頓,眸子里閃過一絲凌厲。
擰著眉頭看向四周。
機場太過安靜,頗有種風雨欲來的錯覺。
捏在手里的手機“嗡嗡嗡”地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