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的朝報和晚報,還沒到午時就賣光了。
劉婆子腳底生風,一路小跑找到李桑柔,問是不是再多送點兒小報過來,統共才一千份,現在連半天都不夠賣了。
李桑柔讓她別著急,先這么賣一陣子再說,這會兒,少比多好。
劉婆子沒怎么想通少怎么會比多好,不過,大當家的既然說了,那肯定是少比多好,她剛做這個掌柜,要學的東西,多得很呢。
不過劉婆子很快就顧不上多想小報太少了這件事,從這一天起,往外寄信的開始有了,還不少。
寄信的小廝長隨,一個個躲躲閃閃的進來,要是鋪子里有人,指定轉身就走,原本在鋪子里的,也要嚇一跳。
進來的,把信交給她,錢都是準備的正正好的,一把遞過來,幾乎都要點著信囑咐一句:收好,別露在外面。
這些信,絕大部分是寄往建樂城的。
劉婆子也是個明白人,她這順風速遞,可是大齊國的郵驛,只通大齊,可不通南梁。這會兒來寄信,這信,那可寄不到南梁去。
畢竟,半個月前還是南梁子民,是南梁的士子,這會兒往大齊國寄信……
這事兒,不能細想不是。
這樣的事兒,要謹慎更要仔細了再仔細,不宜讓人知道,也是人之常情么。
劉婆子和周姐兒兩個,賣小報收寄信,偶爾收寄幾件貨物,幫著選盒子包好扎好。
晚上回到家里,關著門盤帳點錢。
賣一份小報,拿到劉婆子手里,也就一個大錢,可架不住賣得多,一個半天,一千錢到手,賣了兩天,劉婆子和周姐兒兩個,一遍遍數著錢,笑的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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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到朝報晚報的時候,每天朝報晚報一送到,李桑柔都要細細翻看一遍。
剛進了十一月,朝報上最顯眼的地方,印了杜相的一份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