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深夜時分。
薄司寒將車開到了村長家對面的樹林里,這里的視野極好,而且還有樹木作為遮掩,擋住了整輛車。
在這里,除非是薄司寒主動發出聲音,不然的話任何人路過這里,都無法發現他的存在。
薄司寒現在的體質不同于常人,即便是兩天不睡覺,他也不會感覺到疲累,可以不休息的看著村長家的狀況。
終于,在臨近午夜十二點的時候,村長家的后門被人推開,隨后金啟明就從門里走了出來。
只見他大冷天的就穿著一件汗衫和一條長褲,腳上蹬著一雙臟兮兮的雨鞋,肩頭還扛著一個鐵鍬,慢慢的走出去,直奔村后頭走去。
薄司寒見此一幕,淡然的下了車,隨后輕輕的甩上了車門,悄無聲息的跟上了金啟明。
金啟明默默走到了村后頭的墓地,他的腳步晃晃悠悠,無視了其他人墳墓,來到到了一旁的一個小土堆旁邊。
薄司寒在距離金啟明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下了腳步,他也看向了那個小土堆,發現那不是一個小土堆,而是一個簡陋的墳頭。
只是,這墳頭連一塊墓碑都沒有,周圍還被人丟了不少煙頭,可見即便是死了之后也不受到人尊重。
金啟明來到了這座墳墓前站了足有三分鐘,然后他忽然雙膝一軟,整個人跪在地上,撲在了小土堆上,扯開嗓子就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金啟明的哭聲在寂靜的黑夜中顯得格外悠長,他哭的撕心裂肺,哀怨的聲音好像是失去了心愛之人的孤狼。
哭了足足十幾分鐘,他逐漸累了,靠在小土堆上深情的親吻著土堆,然后慢悠悠站起來,一鐵鍬插進了土堆里。
一下,兩下,三下,金啟明奮力的挖著,他挖平了土堆,然后從里面挖出了一個破爛的棺材。
棺材看上去很敷衍,上面的紅漆都沒有刷勻,棺材蓋子隨意的卡在了棺材上,在金啟明挖了一大半的時候,鐵鍬碰到了棺材蓋子,整個蓋子便直接掉了下來。
頓時,棺材蓋子打開,一陣劇烈的腐爛的惡臭撲面而來,熏得人繼幾乎作嘔。
可金啟明毫不介意,他丟掉了手中的鐵鍬,跳進了棺材里,將那個穿著紅衣女孩子的尸體從里面拉了出來。
女孩子的尸體已經腐爛,哪怕是金啟明的動作再怎么小心,還是扯掉了女孩的半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