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邵南音回到大廳中時,她發現金碧輝煌的第四層賭廳已經人去樓空了,其他所有的賭桌都撤去了椅凳和籌碼,多余的燈光也一一熄滅。
大廳里喧囂被寂靜取代,陰影填滿了每一個角落,這一層幾乎所有的燈光都熄滅了,桌椅安靜地藏在角落像是一個個靜坐的沉默觀眾,窗外是密歇根湖空格外璀璨的星月夜,吧臺酒柜上的瓶瓶美酒藏在了黑暗中隨著游艇的擺動泛起漣漪。
唯一的光源還是有的,大廳中央堆砌著總計一億四千萬籌碼的高臺賭桌上,一盞從上至下的白色射燈照亮了賭桌的周圍,也照亮了賭桌后洗著牌堆的新荷官。之前的那位來自英國的年邁紳士荷官已經不見了身影,如今頂替他的荷官是一位三位玩家都很面熟的男人。
維來·維爾,不知何時,他換上了荷官的衣服,筆直地站在賭桌前手里熟練地花切著撲克,白色的射燈從他的頭頂灑落,被發絲切割的陰影排理在那英俊的臉龐上,此時的表情顯得格外穩重。
賭桌的三個角落站著三位玩家,分別是邵南音,林年以及葛小姐,他們在維來·維爾無聲的邀請中坐回了屬于自己的位置,攏起了今晚屬于他們巨額的籌碼,完成這一場簡單的牌局。
邵南音落座,她坐下后看了一眼來時的方向,蘇曉檣坐在黑暗的吧臺前,在那里的臺面上放著一杯“pink lady”,用干金,雞蛋清和紅石榴糖漿調制而成,調酒的人還貼心地多加一些牛奶和澹奶油讓口感更綿甜一些。
她轉回了視線,目光重新落到了賭桌后的荷官維來·維爾身上,上下細細打量了一番,饒有興趣地說:“這身挺適合你的——起碼比之前的雙排扣西裝合身?!?br/>
“一個成功的男士就應該穿什么像什么?!本S來·維爾巧妙地化解了邵南音話里的諷刺,紳士而禮貌地說,“只要邵南音小姐不反感我貿然替換了荷官的位置就好?!?br/>
“怎么,都不演了?”邵南音看了看維來·維爾,又看了看桌側的葛小姐,最后環繞整個昏暗的第四層賭廳,“我挺好奇就現在有多少雙眼睛同時看著我。”
“演什么?我們不是來賭牌的嗎?”葛小姐一臉茫然地問。
“是啊,我們是來賭牌的,所以各位玩家,我可以發牌了嗎?”維來·維爾環視桌上的三人,但沒人回答他的話。
“既然如此,我就當默認了,請葛小姐和邵南音小姐投入盲注?!?br/>
邵南音盯了維來·維爾一會兒,最后垂首笑了笑,幾片籌碼被擲出滑進了射燈之下。
“邵南音小姐投入大盲注128萬,葛小姐投入小盲注64萬?!?br/>
荷官開始發牌,一張張撲克順時針被飛到每個人的面前停下,在這個過程中林年終于主動開口說話了:“邵南琴在哪里?”
“告訴你她人在哪里,能換我一條命嗎?”邵南音沒有去翻看滑到自己面前的兩張底牌,選擇了一個舒服的坐姿靠著椅背,望著射燈對面大男孩那雙不再隱藏的黃金童。
“不夠。”
“不夠?”
翡翠珠文學 > 沒錢上大學的我只能去屠龍了林年簡介 > 第九百六十四章:談判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