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
白云縹緲,一艘寶船在天穹下呼嘯而過。
寶船上,蘇奕坐在桌前,揮毫寫了一幅字:
雨巾風帽,四海誰知我,一劍橫空幾番過!
字字鋒芒內斂,古拙自然。
字如心聲。
過往一年的漂泊云游生活,所過之處,無人知我為誰,我亦不問誰人是非。
到而今,蘇奕自覺一顆心境已徹底沉淀,對自身大道的理解,大有“我來問道無余說,云在青天水在瓶”的感慨。
古語云,看山是山,不知其本。
看山不是山,是在求索大山的本質。
看山還是山,窺破大山的本質,看透了,也就明悟于心了。
這,便是“我來問到無余說”。
仔細凝視那一幅字許久,蘇奕笑了笑,緩緩坐進藤椅中,閉目養神。
前不久,他已把雒玄機和聞若雪安頓在太始遺跡中,由宙燁天尊代為照拂。
而現在的他,則再次啟程,前往無邊海!
無邊海,曾留下易道玄許多無法回去的記憶。
很久以前,世人皆喚“易道玄”為棲霞島主,那座棲霞島,就位于無邊海,乃是易道玄的修行之地。
在無邊海那漫長的歲月中,易道玄結交了多位同道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