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個年，一回來感覺事情好多。

    “磨的差不多了，下午簽合同?！?br/>
    這只是件小事。

    老楊剛走，呂小米又來了。

    江帆看了一下，提出疑問：“就這點活花了兩個月時間？”

    “那就這樣吧！”

    呂小米道：“工期兩年?！?br/>
    江帆問道：“又是慢工出細活？”

    江帆無力吐槽，杭城買了三套房子，綠城江南里正在建，今年底交房，老房子的過戶手續超麻煩，估計還得幾個月才能把手續搞定，只有桃花源的房子是現房。

    太墨跡了。

    呂小米問：“要買房車？”

    呂小米答應了一聲，嗒嗒嗒走了。

    杜文明看著改過的合同內容，暗暗皺眉。

    “有什么問題？”

    杜文明道：“法律規定的最高賠付也只是雙倍，沒有十倍這么夸張。”

    “當然沒問題。”

    就算有問題也得沒問題。

    女人淡淡地問：“你們的承諾能值幾個錢？”

    杜文明被噎的無語，自家人知自家事。

    法務那里就過不去。

    女人寸步不讓：“我現在懷疑你們的產品是不是有問題?！?br/>
    杜文明很肯定，腦子卻在急轉：“這樣，合同我先拿給老板看看吧！”

    杜文明蛋疼了，出了咖啡廳帶著合同匆匆趕往公司。

    晚上。

    陳云芳訂在了賈明亮家的店里，知道老板同學家的，不用交待就照顧生意了。

    飯桌上說起了抖音的推廣，大伙發散思維想點子。

    比如吳艷梅說：“現在產品推廣都比較講究噱頭，我覺的可以搞個選美大賽，以前娛樂圈不是搞過嗎，咱們也搞一定，肯定吸引眼球，男人不都好這口嘛！”

    這種事情心照不宣就行了。

    曹光鬼主意多：“叫選美有點俗，咱們選個抖音一姐，最好再發點獎金，這樣才能引起轟動效應，吸引用戶圍觀，除了抖音一姐，還可以多搞幾個項目，比如年度最受歡迎的歌曲和年度最美風光評選等等，就跟支付寶春節的集五福一樣，兩個億廣告費花的太值了?！?br/>
    曹光道：“咱們不搞那些評委什么的，用戶的點贊就是最好的依據?！?br/>
    徐楓插了句：“熱度越高的優先分發，這本身就是一種很公平的選拔機制?！?br/>
    胡敏道：“每一個作品發布都會給予一定的初始曝光度，如果后續的熱度能跟上，自然會優先推薦的，如果后續熱度跟不上，自然沉底，不會再優先推薦。”

    胡敏點點頭：“差不多吧！?！?br/>
    楊甲琛道：“給的錢少了可沒效果?！?br/>
    具體怎么玩，還得看老板。

    大伙認真思索。

    大伙點頭，如果選個抖音一姐，直接給五百萬獎金，確實能讓人瘋狂。

    江帆道：“這是一般的期待值，五百萬就一支彩票的大獎，足夠轟動，但還不至于讓人瘋狂，能讓人一步登天，實現財務自由，才能讓人瘋狂。”

    江帆道：“這個回頭你們研究吧，除了抖音一姐，還可以搞一些其他的項目，比如最美寶媽、最美公婆、最美媳婦、最美少婦什么的，哈哈，噱頭你們想，范圍可以廣一點，這里面音樂是大頭，要鼓勵原創，可以單獨搞一個音樂類評選項目，重獎鼓勵原創。”

    女人們則一臉無語。

    果然是男人的最愛。

    江帆最后走的，在樓下跟賈明亮和沈瑩瑩說了會話。

    “真的假的？”

    但張一梅聽了沒聽就不知道了，也沒怎么關注。

    賈明亮道：“現在就在播，你要不要看看？”

    江帆來了興趣。

    江帆接過來先看人，正在直播，果然是張一梅。

    轉了幾個念頭，發現沒有問題。

    是自己心態有點老。

    也有點土。

    賈明亮道：“我媽刷快手的時候刷到的?！?br/>
    賈明亮道：“偷偷給打賞了個私人飛機，你可別說?！?br/>
    把手機還給賈明亮，道：“過幾天叫上張一梅，去我那燒烤。”

    江帆汗了一個，搓搓頭皮道：“冬天冷，現在這天氣剛合適?！?br/>
    “回頭打電話！”

    到家。

    江帆上了三樓，沒去書房，在臥室床上一躺，打開快手，進了張一梅直播間，看著老同學大大咧咧跟一群吃瓜觀眾逗樂子，有人打賞飄紅就叫大哥或者小哥哥。

    全是男人沒有女人。

    仔細瞅了一陣，張一梅不算丑，但也算不上漂亮。

    一邊陪聊，一邊偶爾推銷一下衣服。

    看了一陣，就給張一梅打了個電話：“張老板忙啥呢？”

    張一梅急吼吼：“你有事沒，沒事就掛了，我這忙呢！”

    “賣衣服?！?br/>
    “嗯嗯嗯，沒事先掛了?！?br/>
    江帆深下手機，下床去了浴室。

    過了兩天，楊甲琛來匯報，合同簽了，準備收網。

    呂小米找了一堆資料拿給他開，一共十幾款房車資料。

    里面跟總統套房一樣，豪華的不像話。

    “就這個！”

    呂小米道：“沒有，這個得訂制?！?br/>
    呂小米道：“半年！”

    最煩等了。

    呂小米問：“具體有什么要求嗎？”

    “好的，還有呢？”

    這是要干嘛呢？

    “沒有！”

    呂小米拿著資料出去了，話說上崗半年了，江老板的習性基本摸的差不多，隨便是不可能隨便的，但江老板喜歡什么樣的風格，基本心里有數，不會有問題的。

    新房子的裝修方案定了。

    忙的不亦樂乎。

    四季花園房子過完戶產證辦下來了。

    姐妹倆很意外。

    江帆道：“你倆不是舍不得這里嗎？”

    江帆摸摸腦瓜：“明天別去上班了，準備點材料，下午咱們燒烤?！?br/>
    “有，我兩個同學?！?br/>
    姐妹倆就有點不大情愿。

    江帆拍拍腦袋：“你倆總不能一輩子躲著不見人？別管人怎么說，自己過好就行啦！”

    受不了別人異樣的目光。

    不過第二天還是去買了東西，吃過午飯睡了會，就起來準備下午的燒烤。

    賈明亮開車跑了趟，把張一梅接了過來。

    有錢人的世界窮人不懂。

    雖然做了心理準備，或見到裴家姐妹后，還是忍不住有點毀三觀。

    竟然鬼迷了心竅的給有錢人介紹對象，真太傻了。

    接個插板拉到外面，擺在一棵樹下烤。

    二月的魔都還是有點冷。

    到了五月，就熱的有點難熬了。

    一邊吃著肉串，一邊和賈明亮套張一梅的話。

    “你們拐彎抹角的到底想問什么？”

    這個……

    可真應了那句老話。

    江帆喝口啤酒，說：“你那一聲又一聲小哥哥叫的蠻順口的嘛！”

    賈明亮差點被啤酒噎住：“你這是徹底不要RP了？”

    江帆卻點點頭：“這話也有道理，只要有人給打賞，叫幾聲小哥哥也無可厚非！”

    這么快就換陣營了？

    張一梅橫了他一眼：“這不都是江帆給我出的主意，就你大驚小怪的?！?br/>
    看看江帆，淡定的一批，哪有半點尷尬。

    “有！”

    賈明亮表示不理解：“難道真有人被你忽悠上幾乎就會買衣服？”

    張一梅橫了他一眼，道：“你們男人一個個寂寞如狗，老娘可是在花費時間精力滿足你們的精神文化生活，順便再幫你們選一下衣服，我可不像其他主播一像把粉絲當傻子，就算推銷衣服，也是給真有需要的人推薦一些性價比高的衣服，買了我衣服的粉絲都說好。”

    感覺那些在直播間買衣服的都是腦子進水。

    也從來不關注主播。

    裴家姐妹和沈瑩瑩憋著笑，看張一梅的眼神如看神人。

    反正離大家的圈子都挺遠，至少在這年代，賈明亮和江帆的圈子里都沒搞直播的，張一梅應該算是第一個，還是聽了江帆建議，為了賣衣服去直播平臺陪人聊天。

    張一梅道：“大概四五萬吧，我發現直播賣貨有個最大的好處，能把尾貨處理掉，不像線下零售，就算東西沒有問題，人家一聽就剩一件了也不想要，線上賣貨的話基本上都能處理完，能給我降不少成本。我現在都不管淘寶店了，一個月出不了幾件貨，還得浪費我大量精力，以后就在快手賣了，不過我現在的粉絲太少，以后得想辦法多漲點粉絲才行?！?br/>
    江帆鼓勵：“直播零售的風口就到了，抓住這個機會，將來你也是億萬富婆?！?br/>
    江帆無奈，怎么就不信真話呢！

    吃喝一陣，旁邊鄰居家的后門跑出個小丫頭。

    小丫頭拿著個風車，一邊跑一邊樂。

    小丫頭跑了圈，往這邊瞅了瞅，拿著小風車跑過來，眼巴巴地瞅著裴家姐妹。

    平時也時不時的能見到。

    孫倩站在門口招呼，小丫頭回頭看了看，當沒聽到。

    “謝謝阿姨！”

    “小丫頭挺可愛！”

    賈明亮和沈瑩瑩就看著，都沒吭聲。

    孫倩似乎考慮了下，才走過來，挨個招呼了一遍。

    江帆介紹了下：“我同學……”

    又介紹下孫倩，除了知道名字，其他知道的不多。

    女人們在打量孫倩，這個女人優雅的連同為女人都覺羨慕。

    賈明亮則偷偷打量，唯恐被媳婦兒發現。

    張語涵跑過來，站江帆身邊好奇地看他。

    孫倩點頭：“秋季上?！?br/>
    孫倩似乎不太想說，應付道：“做外貿生意的。”

    不想說就算了。

    她那男人似乎幾個月都見不到一次。

    沒吃烤串。

    江帆道：“人家可是家庭主婦，你還是趕緊考慮一下盡快找個男人嫁掉才是正經，別羨慕人家了，今年都二十六了，混到三十還能找到什么好男人？”

    江帆無話可說，覺的這女人毒雞湯喝的太多了。

    江帆叫了兩司機開了一輛車過來，分頭去送人。

    把人送走，姐妹倆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給江帆打報告：“江哥，孫倩在打聽你呢！”

    裴詩詩道：“問你是干嘛的，家里是干嘛的！”

    江帆哦了一聲，沒怎么走心。

    PS:一更送到，繼續奮斗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