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但是我越城就有!你說怪不怪?少年郎,你走吧,現在的越城,不值得再有人為它流血!”
姜望仍然未動,只以銳利的眼神逼視李揚,嘴里道:“既然不值得,老者你又何至于此?”
“我不是為越城城主府的越城,而是為越城百姓的越城。不是為那些尸位素餐、滿腦肥腸的達官貴人,而是為我祖祖輩輩生活過、奮斗過的地方?!?br/>
“你想怎么做?”
“進都城,告御狀!”秦念民終于說出讓李揚和兩個超凡捕快膽戰心驚的話來。
他說道:“我父親死前說,要讓國君陛下知道,他的子民,在受怎樣的苦!”
念及日照郡府的態度,姜望在心里嘆了口氣,道:“你知不知道,你做的事情,很可能沒有任何意義?”
“有些事情,不管有沒有意義。做了,就對得起自己。”秦念民說:“我父親已經死了,我也沒有幾年好活。如果什么也不做,我不知道怎么去見他。少年郎,你何以告我?”
李揚終于無法再聽下去,也放下對這個陌生修士的忌憚,直接縱身探爪。
鷹唳乍起云空,爪風破空而至,近到身前,順勢化作刀光,亂斬于下。
刀爪亂披風。
凝刀勢于爪勢,是他得意之技。
即使面前這人氣勢凌人,瞧來不好對付,也要試著一并殺了!
但他只看到一道劍光乍起橫空,鋪滿身前空間的刀光就已經被割散。
而劍勢仍然不斷,迫得他一退再退,最后退回原位!
姜望就站在那里,仍不回頭,只問秦念民:“老人家,知道怎么走嗎?”
“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