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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國引光城。
駐城大將靜野最近的處境很尷尬。
他“勇敢揭露”陽國鼠疫之時,陽國還是齊國堅定的盟友。他如此行止,不無暗暗打擊齊國勢力的意思。
然而不曾想齊國以此為因由,直接兵出陽國,將名義上的屬國,變成事實上的齊土。
因而靜野此舉,便成了有些人嘴里的“不識大體”、“不顧大局”。
究其根本原因在于,陽境轉為齊境后,容國便已與齊國接壤,成了臥榻之側。
陽國的今日,似乎便是容國之明日。
雖然中域之霸主景國,乃至北域之牧國,都對東域這些小國有明里暗里的支持。就如齊國也支持了一些中域、北域的小國般。
然而當齊國真以大勢壓來,以重玄褚良如此名將領軍出征時,無論是牧是景,又真有信心,與齊國在東域打一場國戰嗎?
之所以陽建德傾盡國力要來一場大決戰,是因為他清楚只能以一場勝利贏得更多支持。
易地而處,容國又真能做到陽建德那種程度嗎?
這答案似乎令人膽寒。
不提容國朝廷如何暗暗加強邊郡邊城的力量,齊陽大戰止歇,陽容兩國邊境也顯得風平浪靜了。
底層百姓大多只記掛著一日三餐,對于天下形勢是不如何關心的。
城內某間客棧二樓,一個面目普通的年輕男子倚窗而立,望著街上的行人,有些恍神。
“他們的生活還是這樣平靜,絲毫不知道危險的靠近,不明白未來如何。或許,無知是一種幸福,”
房間里,粘了胡須的劉淮坐在桌邊,聞言只冷聲道:“都是一些愚民,賤民!一待齊軍攻來,他們個個俯首帖耳,搖尾乞憐,比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