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放的入殮儀式十分簡略,墓地是早就定好的,墓坑也早就挖好。抬棺人將棺材落下,許象乾作為出面主持喪事的人,抓了兩把土灑進墓坑,便算完成了儀式。
之后就直接將土填滿。
無論生前如何,死后都只黃土一坯。
生與死,枯與榮。
墳墓前豎著一塊空白墓碑,光禿禿的,有些孤獨。
許象乾道:“我想了很久也不知如何作銘,所以空在了這里。你有什么想法?”
這的確是一件為難的事情。關于許放,有很多事情不能寫。而不寫那些事情,他就一點也不完整。
姜望想了想,說:“寫許放二字即可。”
他的名字即是他的一生,再也不需別的注解了。
許象乾略一咂摸,便是點頭。然后半蹲下來,以指為筆,在空白墓碑上筆走龍蛇,寫下許放之名。
比起在青崖別院墻上亂涂,這兩個字倒寫得四平八穩,有股子正氣。
姜望手指一搓,火焰開始搖曳。
四個紙人和許多紙錢一起,焚燒在墳前。
成青煙,成黑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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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商鳴裹著一身冷汗離開了趕馬山,念及之前的交鋒,愈是后怕,愈是憤怒。
齊國最精銳的部隊號為九卒,除天覆軍外,剩下八卒輪戍臨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