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苯p咳一聲:“溫姑娘說得也是,我與晏兄的確有那么點交情在。那個,我說句公道話啊……”
溫汀蘭很溫柔地打斷他:“一般這句話后面接的話,都不怎么公道?!?br/>
姜望敗下陣來。
“太過分了!”晏撫怒而起身,撩了撩袖子,看架勢是要當場出門尋仇:“誰在你耳邊多嘴多舌?且告訴我,我必給那些人一個教訓!”
溫汀蘭看了他一眼:“坐下說話?!?br/>
晏撫老實坐下了。
她才問道:“你怎么不問問,人家說的什么?”
“還能說什么?”晏撫好似是怒火澆心,格外的憤憤不平:“無非是嫉妒你花容月貌、端莊得體、溫雅賢淑!汀蘭,你莫要介懷。你這種優秀的姑娘,最招長舌婦妒忌了!”
溫汀蘭此刻并不吃這一套,只道:“哦。倒是未聽見你說的這些。只有些人說什么,橫刀奪愛、仗勢欺人、寡廉鮮恥?!?br/>
她臉上還帶著溫雅的笑。
但晏撫已經沒法子再含糊過去。
姜望坐在一旁,肢體也很僵硬。
他是知道晏撫這門親事的前因后果的。
晏家是在解除了與柳家的婚約之后,才與朝議大夫溫延玉結的親。
整個事件中,晏撫是身不由己。
但誰也不能昧著良心說,柳家那位名為柳秀章的女子,沒有受傷害。恰恰她是最無辜、也最受傷的那一個。
有人為柳秀章打抱不平,很正常。她的閨中密友姜無憂,不就追著晏撫揍了好幾回么?
可當有些話語,落在溫汀蘭耳中,顯然不可能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