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現在還不知名字的‘師姐’,就站在門邊的位置,和帷帳后的‘玉真’對話。
語氣很是溫柔:“說什么辛苦不辛苦,不過是做自己能做的事情……”
她頓了頓道:“你入門也有一年多了吧?師姐待你如何?”
“師姐待我自是極好的?!庇裾娴?。
“我待你好,是因為真把你當自家人。雖然你入門晚,但我第一眼見著你,就覺親近。”門邊的女聲道:“師父她老人家令你多游歷,將你放養在外,自是有她的用意。你莫要覺得,她老人家不疼你。”
“師姐,我知曉的……”
這個在師姐面前溫和恬淡的玉真,是姜望從未見過的妙玉。
她真有如此溫順嗎?甚至有些羞澀內向?
這女人像是一個解不開的謎,又有千百種變化,見得越多,反而越不知她是什么樣子。
“對了?!蹦菐熃愕溃骸吧显挛易屧圃茙兔?,帶你去觀河臺,她沒有使什么公主性子吧?”
“沒有,云云公主很好相處,幫我規避了不少麻煩?!贬ず蟮挠裾娴溃骸爸x謝玉華師姐,幫我安排這個機會?!?br/>
盡管知道她已經做了遮掩措施,姜望還是盡量控制著自己,不制造任何動靜——當然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態,除了張嘴喊一句,也很難制造什么動靜出來。
他只是默默想到……原來妙玉的這位師姐,名為玉華。
玉真、玉華……僧衣……庵……
難道這里,真是個尼姑庵?
而且……黃河之會召開的時候,妙玉居然去了觀河臺嗎?
姜望想起來,在黃河之會剛結束,他與趙汝成打招呼時所看到的、在赫連云云旁邊那個戴斗篷女尼……一時怔然。
玉華似是笑了笑:“自家師姐妹,說什么謝?師姐倒是忘了問你……你覺得這屆黃河之會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