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迷了多久?”
艙內的光線很溫和,暈照著太寅有些迷茫的俊臉。
眉心已經只看得到一點淺淺的紅痕,大約要不了多久就會消退。
“燭龍睜了一次眼,又閉了一次眼。”坐在尾倉的項北道。
他的身形太雄壯,只往那里一坐,就占據了小半個艙室。蓋世戟橫將開來,更是擠得腿都伸不直。
讓這本就不甚寬敞的艙室,顯得更為逼仄。
太寅是傷患,他不好擠太寅,只能擠自己。
“一天一夜……”太寅呢喃著,仔細探查了一下身體情況,感受著重新恢復至巔峰的身體狀態。自然知曉,是項北耗用珍藥救了他。
他閉上眼睛,嘆道:“真是驚艷的一槍啊?!?br/>
“的確也出乎我的意料。”項北道。
他回話的時候,正低著頭在用一塊絨布擦拭戟鋒。
威武雄壯的漢子,此時的動作卻很輕柔。
太寅靜靜感受了片刻,睜開眼睛,腦海里那跨海一槍的景象便已碎滅。
他大約回想起來自己是怎么中的槍了。
于是問道:“我們怎么逃出來的?”
項北語氣平常:“我把懷沙玉璧丟了?!?br/>
他只是很平靜地講述了一個事實。
語氣里既沒有對太寅被一槍扎倒的抱怨,也沒有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