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是第一次見她,若有說的不對之處,還請仆射指摘?!?br/>
溫彥博笑笑,心說高氏剛剛倒了霉,看來對他們影響不小,說話都這么婉轉了,以前高慎等人可不是這個樣子,很“直率”的一些人呢。
“高寺卿直言無妨,至尊在這些事上向有主見,咱們所要做的其實簡單,就是在至尊示意之下,看看有無缺漏而已。”
他明顯是察覺到了高表仁的意圖,所以在話中有所提點,至于聽不聽得出來,那就是高表仁的事情了。
至于阿史那牡丹此人,他在晉陽時便見過,也知道其人來歷以及她在突厥王庭中的地位,不需多說什么。
&nbssp; 高表仁微微頷首便道:“我接待來使時談了幾次,以我看來,突厥與我修好之意頗切,并無虛假。
我還聽使者說,冬天時頡利汗阿史那求羅在王庭受到了突厥可汗的訓斥,并令其回去汗帳反省,不論其真假,皆有交代之意。
我還跟她提了提突利汗阿史那多聞,來使只一筆帶過,只說其人多年未回汗帳,不知其近況,若真如此,突厥可汗屢屢遣使修好,正在情理之間?!?br/>
聽到這些,溫彥博有些驚訝,表現的這么明顯嗎?他不由想起了當年阿史那牡丹南來,請求代州出兵,助突厥可汗登上汗位的往事。
此次前來難道又是有求于人?溫彥博不太確定的想著。
嘴上卻還問著,“你去見了至尊,至尊是怎么說的?”
高表仁據實以答,“至尊不置可否,應該是想在接見突厥來使之后,再行決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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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談論漸漸深入,在如何與突厥相處之事上各抒己見,大體上是一致的,都覺應該接受突厥的好意,答應他們的一些條件,不應破壞兩國漸入佳境的交往。
當然也有不一致的地方,比如說高表仁覺得即便向突厥稱臣也沒什么,完全可以以天下初定,國力疲敝為由不交歲供等等。
溫彥博則覺著以至尊的性情,此事完全不可能有商量的余地,他跟隨李破多年,怎么會不知道皇帝對突厥有著難以扭轉的敵意。
能心平氣和的跟突厥交好已是極限,稱臣?他相信皇帝心中根本沒有這個選項,誰要是敢主動提出來,日后必定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