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北城內,沙中行穿著將軍軍服,正在各個營區內巡視。
城外戰敗,各兵團狼狽回撤,這讓城內的守軍心里都不安了起來,回想前幾日,聯軍第一次戰敗,沈沙兵團大受鼓舞地召開了慶功宴,一切的歡聲笑語,推杯換盞,就宛若剛剛發生過一樣,既真實又似乎很虛幻。
沈萬洲沒有跟沙中行一塊去營區鼓舞士氣,而是躲在自己富麗堂皇的總司令辦公室內,孤獨的獨處著。
兒子慘死,下面還沒有查到兇手;沈沙兵團遭受五家勢力圍剿,形勢也已經非常危急。
爭了一輩子的沈萬洲,在這一刻察覺到,他屁股下坐著的總司令專屬椅子,似乎隨時都有被推翻的可能。而到了那一刻,他不但抓不住眼前即將擁有的東西,可能原本自己擁有的也要失去。
沈萬洲內心升起一股無法擺脫的疲憊感,但他卻沒有認輸的權利。沈沙兵團一旦戰敗,那沈家門人將會被聯軍的鐵蹄活生生塌碎,一直忠誠于他,追隨他的那些人,也將會萬劫不復。而他本人也將會被推到公審大會上,貼上戰犯的標簽,遭人唾棄后,屈辱地離開這個世界。
沈萬洲想到了未來的種種可能,心中更加堅定了,要引歐盟區入關的想法,靠外力破局,先站住腳再說吧。
……
熬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九點多鐘,沈萬洲在警衛的不停勸說下,坐在了早餐桌上,喝著粘稠的米粥。
一陣腳步聲響起,秦文旭從外面推門走了進來:“司令,我按照您的吩咐,再次給安東尼上將打了電話,但他本人并沒有接……他副官的語氣也有點推脫?!?br/>
沈萬洲皺了皺眉頭:“西伯無人區的六區部隊,向前挺進了嗎?”
“沒有。吳天胤和項擇昊回到北風口后,就立馬派兵進入了西伯無人區外圍,但六區自由黨的部隊,似乎沒有主動進攻的意思?!鼻匚男駬u頭。
“西南,西北呢?”沈萬洲又問。
“那邊的狀況要好一些,五區和歐盟一區的聯軍,在向顧系,川府系的駐防地靠近,有進攻的意圖?!鼻匚男窕?。
沈萬洲放下粥碗,眉頭緊鎖地思考了起來。
“司令,我覺得您還是不要過于擔心。”秦文旭一看沈萬洲情緒不佳,立馬出言勸說道:“我們和歐盟一區的關系更近一些,而六區那邊是礙于歐盟區的面子,才答應幫忙在西伯無人區給吳系施加軍事壓力。所以,我覺得自由黨的部隊沒動,應該是他們還沒有和歐盟一區溝通好,而不是在故意搞我們。”
沈萬洲搖了搖頭,立馬命令道:“你再給安東尼上將撥個電話,我要跟他親自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