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督辦,顧泰安躺在病床上,雙眼盯著天花板,腦中思緒萬千。
老谷如果沒下水,那小谷肯定不敢自己下水。
還有一個關鍵點,老谷雖然是顧系的親家,但他卻是主管政務的一把,手里并沒握手太多兵權。而最終的權力之爭,軍事因素又是重中之重,老谷不可能不清楚這一點啊,那他究竟有什么底氣,來組建同盟會呢?
沙發上,顧言低著頭,聲音顫抖地問道:“爸……咱怎么辦???”
顧泰安聽到這句問話,看著天花板的雙眼,竟出現了短暫的無奈和迷茫。
繼續往下查,繼續殺,那家沒了。
顧泰安用自己滿是褶皺的手掌,摸了摸胸口,停頓半晌后說道:“這事你……你不要管了,等我命令,隨時準備回部隊。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br/>
“你不走,我該怎么辦?”顧泰安同樣聲音顫抖地說道:“……如果谷靜不知情,你帶她一塊走;如果知情你自己走,剩下的我來辦?!?br/>
“聯合會才剛剛召開,內容提案還在商討階段,就有這么多人,這么多軍閥和派系勢力跳出來,阻礙一體制的推行。這說明……個人權利凌駕于政府的行事理念,已經是被大多人認可的事實?!鳖櫶┌矅@息一聲說道:“這樣下去,一旦我死了,權利被各系分割,三大區必將烽煙遍地……永無寧日?!?br/>
“……兒子啊,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無奈?!鳖櫶┌驳吐曊f道:“我是總督,但很多事情,我也沒辦法……?!?br/>
“去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鳖櫶┌矓[了擺手。
兒子走了,顧泰安躺在床上沉默了兩三分鐘后,才突然坐起身,臉色張紅地咳嗽了起來。
“噗!”
“醫生,醫生?。 备惫賴槈牧?,轉身就沖著旁邊的休息室狂喊。
五分鐘后,顧泰安沒理會保健醫的勸阻,拿著電話,低聲說道:“……秘密調……調一下中樞營……?!?br/>
當天凌晨四點多鐘,三臺運送車抵達燕北西側入關口。
燕北警備司令部的士兵,按照,按照慣例對汽車進行了檢查。
“我們是福糧集團子公司的車隊,是你們八區政府的重點扶持單位,這批糧是給大庫里送的。”司機笑著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