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傍晚五點多鐘,七區南滬。
陳仲奇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內,眉頭緊鎖,一言不發。
“總指揮,陳子輝副司令,何東來軍長,楊遠帆軍長他們已經動身了,預計一個半小時后,抵達南滬?!闭驹谵k公桌左側的軍官,輕聲報告道。
“部隊動身了嗎?”陳仲奇問。
“主力部隊還沒動,主要是怕司令部那邊收到風聲。但陳子輝副司令秘密調動了一萬嫡系部隊,使用內部監察,無線電靜默等手段,已經向港口方向聚攏了。”軍官回。
陳仲奇緩緩點頭:“北城關那邊做好準備了嗎?”
“做好了,曲風已經召集了三千人,隨時等我們命令?!?br/>
“還要防著城內的警備司令部?!标愔倨婺柯毒獾胤愿赖溃骸白屲娗椴块T那邊,在我入會時就動手?!?br/>
“我已經吩咐好了?!?br/>
“好,你下去吧?!标愔倨鏀[了擺手。
軍官聞聲邁步離去,陳仲奇心不在焉地端起茶杯,想要喝一口,卻忘了茶杯里已經沒水了。
在下屬面前,陳仲奇永遠是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但實際上他的內心慌得一批。雖然今晚的計劃,已經在他腦海中推演了很多遍,也確實看著沒啥漏洞,可他就是內心不安啊。
陳仲奇其實一點也不想搞兵諫這種事,因為一旦失敗,那就是萬劫不復的結果。但自己大哥對陳俊的態度,又太過曖昧,讓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險,所以……與其坐以待斃,那還不如放手一搏。
陳仲奇有很多話是不方便跟陳子輝,何東來等人說的,他和陳俊私下里是有仇的,而這就導致了,如果陳仲仁放棄抵抗敞開南滬大門,那自己的親侄子百分百會借著川府的手,把自己做掉,以報歐盟區被出賣之仇。
權利的爭奪,是血腥的,殘酷的,甚至沒有人性可講的,對于身居高位者來說,他們往往沒有太多選擇。
等待,每一分鐘的等待都是煎熬的。
晚上七點鐘左右,陳子輝,何東來等一眾第一先遣軍的將領,帶著兩個警衛連,從南滬北關進城。
陳仲奇得到消息后,立即帶著自己的幕僚班子,驅車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