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寧四年五月初七,歸德、天雄、武威、經略、護國、堅銳、鐵騎、飛龍六萬余大軍在許州南門外列陣。
誓師完畢之后,以堅銳軍為先鋒,全軍東行。
而在北部戰線,天德、順義兩軍對鄭州的控制越來越深入。赤水軍接到命令,返回安邑整補,武興軍前往洛陽鎮守。
南部戰線,天柱、威勝二軍對佑國軍展開了進攻,以打促降。
潁州方向,淮寧軍在朱全忠撤走后,再度活躍起來,占領潁州全境,往亳州方向發展。
河陽方向,魏博鎮降低了姿態,已經不太敢與夏軍發生沖突了,老實了很多。
三大行營,五個進攻方向,全線飄紅,勢如破竹。
因為“好日子還在后頭”,將士們對在外征戰一年這件事還算可以忍受,士氣并未降低,全軍狀態維持得相當好。
夏軍狀態好了,梁軍的狀態可就很不好了。
匡衛軍覆滅的消息第二天清晨傳到了蔡水——夏軍對龐師古部采取的是圍三闕一的戰法,上萬人馬總有不愿投降的,直接就跑了。
朱全忠剛剛吃罷早飯,結果就聽到了這個消息。雖說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血涌上頭,怒不可遏。
“康延孝他怎么敢?怎么敢的?”朱全忠一腳踹翻了案幾,杯盤碟壺灑落一地。
沒有人敢說話。
朱全忠雙眼赤紅,在營帳內轉來轉去。
不一會兒,長直軍左廂兵馬使朱友裕匆匆趕了過來,見狀愕然。敬翔將他拉到一邊,輕聲說了下情況。
“吾兒方才去哪了?”朱全忠稍稍收斂了脾氣,沉聲問道。
“有鄉勇逃走,兒帶兵鎮壓。”朱友裕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