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下了一場雪,但依然阻止不了武夫們的熱情。
他們挨挨擠擠地站在校場上,依次上前領賞,心中喜悅。
“謝招撫使。”領了賞的人紛紛行禮道。
李杭避開讓在一旁,慨然道:“此為夏王賞賜,要謝也是謝夏王,我安敢居功。”
“謝夏王殿下?!北娙擞旨娂姼目?。
只要有錢拿,謝誰都無所謂了。
吵吵嚷嚷的發賞在午時結束了,但人還不能走。這里大概有五千余眾,除了原本的兩千河中衙兵外,絕大部分都是聽聞要發賞,又跑回來的逃兵,計有千余——你看,那些提著大包小包的人就是了。
另外,自認為技藝純熟,想通過投軍來博取富貴的鄉勇也不少,大概有兩千人上下。
李杭將隊副以上軍官召集了起來,然后又令隨從把空白告身拿了出來。
“諸位,爾等既知夏王,又見過夏軍,當知夏王他老人家的規矩。今有三問?!崩詈记辶饲迳ぷ?,大聲道。
眾人屏氣凝神,聽他下文。
“第一問,夏王治軍,可曾減軍士給賜。”李杭問道。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終于說道:“夏兵屯于河中、晉絳多年,未聞此事。”
李杭滿意地點了點頭,又道:“第二問,夏王治軍,可有不恤士卒、驕暴苛慘之事?”
眾人不說話了。
這事吧,你得分兩面看。夏王他老人家對嫡系部隊是真好,真沒有什么暴虐苛慘之事,但說起仆從軍,那就不一定了。有好有壞吧,總體不太好,河中軍人太有體會了。
李杭一瞪眼,正要大聲斥責,突然有人說道:“聽聞我等編入效節軍,這應是夏王親信嫡部了,定然是好的。”
“汝何名耶?”李杭大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