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樂嚇了一跳,幾乎在同時抱住了楚昭的腿。
“這位小姐,不要想不開啊,不就是幾個飯錢酒錢嗎?”
楚昭對他們擺手:“我沒事,我是在看那位,謝公子?!?br/>
看謝公子啊,京城的小姑娘們哪個不想看謝公子。
“楚小姐你看的太晚了?!钡昊镉媽⒕茐胤畔?,看著趴在欄桿上的女孩兒,“謝公子都走了?!?br/>
店伙計笑著應聲是:“就是他,剛從東陽來,除了太子妃和太子成婚那日,這是他第二次進京,楚小姐知道吧,謝公子長的好,才學好,品行好,處處樣樣無一不好——”
楚昭手抓緊欄桿,好?當然好,除了現在大家知道的,謝公子還有更多的好呢。
不過那一世,她沒有親眼見過這個反賊的賊首。
當然不會真的就是瞬時,蕭珣憤怒地罵過:“該死的謝賊,他們早就有心不軌,都說楊氏趙氏外戚囂張,其實最囂張的是謝氏,太子妃還不是皇后呢,他們就已經私下四處游走,結黨營私?!?br/>
謝氏打著懲奸除惡的旗號。
楚昭抓著欄桿的手攥緊,一字一字說:“燕,狼”。
“謝三公子叫燕郎嗎?”她好奇問,或者這是愛稱?
兇殘的野獸,謝氏燕狼。
幾個年輕人如魚兒一般靈活穿梭在人群中向謝三公子游去,其中一尾魚在最后,似乎不太情愿,動搖西晃,四面八方的看,一抬頭看到上方,下一刻受驚一般向后跳去,濺起漣漪。
回頭一看更嚇了一跳。
原來那跳著退后的鳳眼少年,竟然伸手扯了一塊桌布蓋住了頭臉。
......
謝三公子向這邊看來。
另一個年輕人亦是冷笑:“滿酒樓的人都知道三哥在這里,他不瞎也不聾,竟然不來拜見,我揪他過來?!?br/>
說罷不再理會,跟身后的幾人道謝:“多謝款待。”
雙方一起向門外走去,跟下來的女孩子們神情遺憾,這就走了啊,還沒看夠呢。
謝三公子倒沒有不理會,轉頭看過來。
謝三公子對她笑了笑,沒有說話轉身離開了。
“齊樂云,你問的什么話!”
“你不知道謝三公子是什么人嗎?”
且不說三皇子會不會邀請,邀請了謝三公子去不去,這對于三皇子和謝三公子來說,都是難題。
“我不是,我沒想逼問他。”齊樂云愁眉苦臉,“我就是覺得謝三公子才學出眾,望春園文會少了他可惜。”
“什么?”齊樂云驚訝,忙問,“不是說舉辦盛會,人人都可以參加嗎?”
文會,不就是要熱鬧嗎,人多才能揚名啊。
“才不是呢?!蹦桥簱u頭,“人人可參加,但人人里不包括女子們,我本來要我哥哥帶我去,我哥哥說,三皇子不許女子們去,讓我別想了?!?br/>
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也議論不出個什么。
說罷又對諸人做個噓聲的手勢。
女孩子們自然也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很順從的轉換話題。
這比三皇子文會更讓女孩子們震驚,頓時又是一片喧嘩,女孩兒話沒說完,聲音都被淹沒了。
這喧嘩引得四周的人都看過來,還抓著欄桿往下看的楚昭也聽到個梁字,坐在楚柯那邊的梁薔更是敏銳的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