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年沒有回答林弦的話,很多事情他心知肚明但卻不愿意說出口,因為真相往往是最傷人的,在滿是異類的學校中唯獨林弦一個人是正常人,對于林弦這種自強的人來說這種壓力是難以想象的。
有些時候林年甚至都會思考自己執意帶林弦來到伊利諾伊州是否是個錯誤的抉擇,就像林弦說的一樣,為了當初小時候在孤兒院中的‘承諾’,林弦放棄了一切給了他一個簡陋但卻真實存在的‘家’,或許沒有了自己林弦的生活才能真正的回到正軌——一個比現在好太多的軌跡。
咔一下,林年腦袋一疼,發現林弦手中拿著厚本的書籍輕輕砸在了他的腦袋上無奈的看著他:“別想太多了,能來到這種地方進修,是我以前想都想不到的福分,這還真多虧了你個小龍人,我本來就對醫學這方面的知識感興趣,如今見識到了這么多的新知識自然忍不住想要在這方面的領域上嘗試做一些成就,這是每個人的通病?!?br/>
“你小子吃了你姐姐這么多年的軟飯,難道就想把黃臉婆丟在身后嗎?我告訴你,想都別想,這軟飯我還得老老實實吃四年呢。”林弦又咔咔的砸了幾下林年的腦袋,邁開步子把他甩在了身后。
“吃,都可以吃?!绷帜昕嘈χ松先ィ骸八越裢淼呐蓪δ闶遣淮蛩闳チ税??”
“不去,你不是有個室友嗎?帶他去吧,學生會的派對我記得名額是有限的,只有被邀請的人才能入場,借這個關系跟室友打好一下關系吧?!?br/>
“我的室友老姐你應該見過的,就是機場那位芬格爾師兄。”
“啊。”林弦臉上表情變得微妙了起來:“他是你的室友???”
“沒事,芬格爾師兄人還是挺正常的,就是晚上經常在床上啃豬肘子弄的寢室里一大股味道。”
“我該重新考慮我的答復了,我很難想象如果果這樣的室友被你帶去類似美國“兄弟會”性質的派對上,你未來的學校地位會有多糟糕?!绷窒曳鲱~。
聊天之間他們已經走到了一扇黃花梨木的門前,在折扇門后的就是需要一定權限的禁書區域,門框上裝有門禁系統,攝像頭對準了來訪人員另一頭直連中央計算機諾瑪,如果試圖強闖不出十分鐘校工部的人就會拎著非致命器械沖進圖書館拿人。
“要借閱什么書?”林年摸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學生證。
“具體來說是一份資料,它的分類應該是在‘龍族生理研究區’,編號是A911225012。”林弦說。
“蘇聯解體的年月日?”對數字比較敏感的林年下意識問。
“資料來源于一個瘋狂的德國科學家針對混血種大腦構造的實驗記錄詳解,這份資料來源于二戰之后的冷戰時期秘黨在蘇聯解體前夕繳獲的部分資料,那時的蘇聯日薄西山,大部分的科研人員都丟失了對祖國的信心,瘋狂出賣重要科研成果只為多賺一些美元買一些面包和伏特加?!绷窒医忉尅?br/>
“這種資料不會忽然蹦出人腦子的黑白照片嗎?但愿你今天午餐吃的不多?!绷帜臧T了癟嘴。
“那時候已經有彩照了,而且分辨率還不低?!绷窒倚α诵Γ骸澳愕凸泪t學生的承受能力了,我殺小白鼠的時候你還在為家里一只蟑螂尖叫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