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臨沉學著秦舒之前的樣子,抬手摸了摸兒子的腦袋,解釋道:“我們回京都。”
那少年和他的同伴是沖著秦舒去的,卻不知道目的是什么。
他不能再讓秦舒出事了。
褚臨沉讓衛何安排回京都的同時,寧清若和秦舒這邊也相繼收到了巍巍被救回來的好消息。
秦舒懸在心里的那塊石頭終于能安穩落地。
寧清若和賀斐也是松了口氣,不過他們并沒有把人手撤回來,而是按照褚臨沉的要求,繼續盯緊進入京都的必經之地,追蹤那個少年和他同伙的蹤跡。
一個瞎眼的少年能夠只身一人,從褚臨沉和眾多下屬手中脫逃,讓兩人覺得挺好奇的,都想把人抓住,看看對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角色!
次日。
褚臨沉帶著巍巍回到京都。
今天正好是國醫院副院長選舉的日子。
秦舒和巍巍母子倆的相聚只好推遲到選舉結束后。
一大早,秦舒就收拾整齊,和元紹承一起離開元家別墅。
兩人并不同路。
元紹承拉開車門,上車前,對身后的秦舒說道:“繼承合同擬好之后,你到公司來當面簽個字。”
“好,我會準時到的?!?br/>
秦舒目送元紹承上了車,正準備坐進自己叫來的出租車里,卻敏銳的覺察到一抹怨恨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淡淡地回頭看了一眼。
二樓的窗臺上,隔著薄紗一般的窗簾,映出一抹女人的身影。
秦舒了然地彎了彎唇角,收回目光,神色如常地上了車。
國醫院,大會堂里。
院內的所有成員都齊聚于此,只為參加今天的副院長選舉。
選舉分成兩個部分,自薦和投票。
關于自薦,國醫院本來就是一只少而精的隊伍,在總人數并不多的基礎上,又因為院內嚴格的分級制度,有資格競選副院長之位的人并不多。
再加上一直以來,院內對副院長的位置其實早有討論。
所以最后的競爭者其實只有兩人:白遠梅院士,和長老范同生。
至于投票,實習院士和參與競選的人沒有票之外,其他人下到三等院士,上至院長,由于自身的等級不同,手中的票數也有差別。
比如三等院士只有一票,而身為院長的沈牧卻握著五票,幾乎掌握了一大半的決定權。
可以說,他的投票直接影響著最終結果。
但那又怎么樣?
眾人都知道沈牧脾氣古怪,性格孤傲霸道,整個國醫院都是他說了算,何況是區區一個副院長的人選?
舉辦今天這樣的選舉,更像是特意為了某種儀式感。
秦舒來到大會堂門口,還沒邁進去,就被一只手拉到了旁邊的衛生間里。
白遠梅神情焦灼的臉倒映在洗漱臺后面的鏡子里。
她抓著秦舒,又不敢太用力,語氣透出幾分討好的意味:“落黎,之前我可能做了些讓你不高興的事,或是說了什么不中聽的話,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你一進國醫院就是我在帶,不管怎么說,跟范長老比起來,肯定是我們相處的更多。我想請你不計前嫌,待會兒投我一票,行嗎?”
秦舒看著她,唇角微抿,說道:“沒問題,我會投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