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國安司的囚室里。
元俊書貼在門邊,隔著一道墻跟元紹承聊天。
他郁悶地說道:“爸,我們被關了這么多天,都沒人理我們,不會把我們忘了吧?”
元紹承嘆了口氣,“要真這樣就好了,至少不用被抓去槍斃!”
對面囚室的李春南抱怨道:“話是這么說,可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這里連洗澡水都沒的供應,我身上都長虱子了!每天覺都睡不著......”
話音未落,長廊外有腳步聲響起。
三人立即噤聲,豎起耳朵仔細聽。
元俊書更是把臉使勁兒貼近門板上的小窗,朝外面張望。
瞥見走過來的是幾名穿著制服的警衛,他臉色驟然一變,惶恐不安地往后一退,“完了完了,不會是抓我們去槍斃的吧?”
元紹承苦笑,譏諷地朝李春南說道:“這下好了,你不用擔心睡不著的問題了!”
“不!我不想死?。 崩畲耗峡藓恳宦?,快速縮到了墻角里,抱著腦袋不停地搖頭。
旁邊囚室里的元欣容一句話沒說,但她緊張的目光死死盯著門上的小窗,渾身都緊繃著。
警衛很快來到他們的囚室前。
開鎖聲接連響起,四扇囚室門依次被打開。
“元家的幾個,出來吧?!?br/>
元紹承第一個走出來,哀戚的面容透著難以隱藏的恐懼。
畢竟,誰不怕死呢?
緊接著,元俊書撲了出來,拖著一條瘸腿,直接撲通一聲跪在警衛面前,“長官,我們真的沒有參與辛家的叛亂?。∥覀儾幌胨?,放過我們吧!饒命啊??!”
“哥哥說的對,我們是無辜的,請你們務必查明事實,還我們一個清白!”元欣容也走了出來,哀求地說道,雙眼早已通紅。
元紹承雖然已經認命,但看到兄妹倆這個樣子,也忍不住說道:“可不可以再給我們一個機會?我們不想被冤死......”
“你們這是干什么?”警衛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們,轉而冷聲吩咐道:“那個508囚室的李春南怎么還不出來?把她帶出來!”
一名警衛進去把李春南拖了出來。
她使勁兒掙扎,像一只驚慌的老母雞撲騰著四肢,嘴里叫道:“別抓我!我不想死,不要抓我去槍斃——”
“誰說要抓你們去槍斃?”
警衛放開了她,不緊不慢地說道:
“辛家的案子已經審清楚了,幕后主使是鄭宏安,跟你們沒關系。”
李春南停止了掙扎。
元俊書和元欣容也齊齊怔住。
元紹承抬起憔悴呆滯的臉,有些不敢相信地喃喃:“所以......我們被無罪釋放了?”
“是的?!?br/>
......
宮雅月在衛兵的護送下,回到國主府。
還沒到自己的寢室,就看到了站在廊前臺階上的宮守澤。
“回來了?!睂m守澤淡淡說了一句。
宮雅月短暫地愣了一下,旋即低頭行禮,“父親。”
“此次你雖然躲過一劫,但今后做事情要更加小心謹慎,知道么?!?br/>
“是?!睂m雅月仍低著頭,謙虛應聲。
她這次的確是大意了,沒有核對通報人員的身份,就貿然去為丹爾莎送行,還被她騙上飛機,才有了接下來的......
但她心里仍有不解,忍不住抬起頭來,問道:“父親,放我回來是您的意思,還是......弘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