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蝶衣來不及反應,就感覺到腦門子一疼,下意識的用手去摸,卻摸到一手的血!
她的臉色頓時白的不能更白……
“那戲子,還不跪謝攝政王的賞?”小石頭還沒落地,夜冥已經厲喝一聲。
盛錦姝差點笑出了聲來,閻北錚這一招真是讓她——好喜歡!
盛蝶衣卻氣的整個身體都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閻北錚竟當眾說她是個的戲子?
還給她打賞?
打賞之物還是地上隨便撿的一顆石頭?
這是在諷刺她低賤如塵嗎?!
這是羞辱,赤果果的羞辱!
可偏偏羞辱她的人是閻北錚,是大興王朝的戰神,是連閻子燁都無法與之抗衡的攝政王!
…臣女跪謝攝政王的……賞?!彼掏闯惐卞P磕頭,將這幾個說的無比的艱難。
說完,她才抬起頭,任由著額頭上的血流在臉上,一雙大眼睛淚汪汪的,像極了被欺負的可憐人兒。
“臣女?你是誰家的臣女?”夜冥抬高了音量問:“誰家的臣女膽子這么大,攝政王沒喊平身就自個兒起了?”
“對攝政王不敬,這戲子嫌自己命太長?!币乖卵a刀。
盛蝶衣嚇的再次“咚”的一聲匍匐下身,五體投地!
“皇叔!”閻子燁終于忍不住站了出來:“蝶衣是永安侯府的女兒,是侄兒的女人,她肚子里已經懷著侄兒的孩兒……”
“若是她哪里沖撞到皇叔,侄兒替她與皇叔賠個不是,還請皇叔莫要與她計較,以免我……皇室血脈有失!”
這話,聽起來還有幾分軟硬皆具。
“嗯?皇室血脈?”閻北錚盯著閻子燁,面無表情:“可是怎么辦?皇叔這個人呢,最看不順眼的,就是皇室血脈!”
他轉動手里的佛珠,說的漫不經心的:“活人本王都忘了殺了多少了,一個戲子腹中尚未成形的野、種,皇室血脈?呵~”
“二皇侄啊,皇叔昨兒晚上才與皇帝說,你是個好的,讓皇帝選你做儲君,今兒就聽了一路關于你的風、流艷事……”
他轉過身:“夜冥,去,再跟皇帝說說,二皇子私事兒纏身,怕是兩三年內,都無心政事,立儲的旨意,撤了吧!”
轟!
閻子燁像是被晴天霹靂擊中,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是攝政王讓父皇立他為儲君的?
可攝政王又要讓父皇撤了他為儲君的旨意?
“皇叔,侄兒……”他張嘴想要讓閻北錚將夜冥喊回來,卻觸及閻北錚那幽深冰冷的眼眸。
閻北錚慢悠悠的說:“要美人不要江山,二皇侄有出息??!”
若不是顧及周圍都是人,盛錦姝都要忍不住為閻北錚拍案叫絕了!
只幾句輕飄飄的話就能讓盛蝶衣和閻子燁受盡打擊,她以為怎么沒發現他還有這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攝政王!”她主動上前幾步,走到閻北錚的面前:“之前夜冥說你去處理公務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你……”
沒等她將話說完,閻北錚忽然抓著了她的手,將身子往她身上靠:“扶著本王,本王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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