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背著背簍進藥鋪,和紀大夫打了招呼后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便開始等待病人上門。
而此時,周四郎才出了益州城的城門,已經到達羅江縣,便在縣衙歇了一晚上的唐縣令也起床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飯,然后把盯著七里村的羅江縣衙役招到了跟前問話。
“你是說癩頭現在就在縣城的賭坊里?”
“是,他大前天連夜出村的,就在城外的大觀村里跟人玩賭大小,結果竟然贏了一把銅錢,前天便進城來了,然后就混在賭坊里沒出來?!毖靡鄣溃骸八皟商爝\氣還真不錯,一直在贏錢,但昨天開始輸,已經把身上的錢都輸得差不多了,昨天晚上也沒走,現在估計還在賭坊里呢?!?br/>
唐縣令便道:“那你帶人去走一趟吧,把人給我提回來?!?br/>
衙役們沒想到又是抓癩頭,到現在他們都沒弄明白癩頭是怎么得罪他們大人了,叫他們盯著他不說,還把益州城的唐縣令給招來了。
不過也正因為招來了這位大人物,衙役們不敢怠慢,幾人一隊,如狼似虎的沖到賭坊一條街,把賭得眼睛都發紅的癩頭揪出來,壓著就往縣衙去。
已經做好了套子,就等著癩頭鉆最后一頭的賭客們:……
眼看著癩頭被衙役抓住,他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把之前癩頭已經簽好的欠條收好,打算找空去一趟七里村。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就算癩頭被抓了,他家里不還有人嗎?
癩頭已經一天一夜沒睡覺了,被抓到縣衙時還有些懵,但可能是一回生二回熟,他這次竟然不是很害怕了。
所以被押著跪在大堂上時臉上也不見多害怕,就呆呆的跪著發呆,腦子里想的還是賭錢的事。
唐縣令從后堂出來,頗感興趣的坐上羅江縣大堂縣令的座位,還好奇的摸了摸桌子上的東西,等研究完了桌子上的東西,這才撐著下巴去看還在發呆的癩頭。
唐縣令打量了一下癩頭,心中便有數了。
他扭頭問衙役,“輸了多少?”
“寫下的欠條有八兩了?!?br/>
唐縣令嘖嘖一聲,道:“是他們家一年的收入了吧?”
衙役應了一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