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郎生怕皇帝不高興,連忙道:“不過前兩日我們里正幫忙數了一下,一穗上有三百零八顆谷子,當時那株有十一穗?!?br/>
皇帝就拎著稻株和魏知幾人道:“既然他們數不清楚,那我們來數?!焙苁桥d致勃勃。
魏知瞥了一眼皇帝,倒是沒反對。
周大郎見他們坐在廊下就數,連忙去搬來十幾張小凳子,“來來來,坐著數,我,我去廚房看看水燒得咋樣了。”
“不忙,”皇帝一邊分著手上的稻穗,一邊笑道:“我們來我們來說說話?!?br/>
皇帝很好奇的問,“你們是用什么稻種培育的這一株稻種?培育了多少年?”
周大郎道:“就是用的丁號種子,現在拿的這一株,今年是種的第四年了,去年是畝產七石,前年是畝產六石七,今年還沒收完,但已經收割的兩畝田我們算了一下,生稻谷總共是十九石,曬干以后畝產能比去年還高呢?!?br/>
莊先生便和皇帝道:“新稻種都是在莆村培育的,它肯定更適宜這里的氣候,所以這里的產量才能比北海縣和羅江縣的要高。”
對于這個產量,皇帝雖然很激動,但他并沒有被轉移注意力,而是敏銳問道:“丁號種子是哪里來的?”
周大郎看了一眼莊先生,老實回答道:“滿寶帶回來的?!?br/>
皇帝挑眉。
至于周滿從哪兒來的,周家人從不問,滿寶帶回來的東西可就太多了,總不能每拿出一樣他們就問一次吧?
皇帝一看周大郎的神情便知再細問他也不知道了,于是看向莊先生。
莊先生垂下眼眸,拎著手中的稻穗仔細的數顆粒,避開了皇帝的目光。
皇帝的手指頭敲了敲膝蓋,“既然有丁號種子,那肯定也有甲乙丙了,不知它們是什么樣的?”
于是不多會兒,皇帝就站在了幾塊田之間,周大郎指著田頭的牌子道:“甲乙兩號種子已經不種了,那種子不好,頭年還好,第二年就孬了,我們種了三年,一直想辦法,但就是救不好,這是丙號,丙一三四二一號種子?!?br/>
皇帝盯著牌子上那丑丑的字看了一會兒,問道:“這是誰寫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