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說得出來,誰告訴我的,重要嗎?”霍靳西說。
“當然重要?!蹦綔\回答,“我懷疑跟你傳話的人耳朵不太好使,多半是聽錯了,傳也傳錯了?!?br/>
“哦?!被艚髡f,“這么說來,我還得繼續管?”
慕淺眉毛驀地一橫,隨后才又道:“你還有力氣管,那你就管去吧,我能左右得了你嗎?”
“好,那你把齊遠——”剛剛說出“齊遠”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說起他,霍靳西眉頭就驀地一皺,連眼睛也一并閉上,深深地吸了口氣。
慕淺臉色驀地一變,連忙站起身來,“傷口痛?”
好一會兒,霍靳西才恢復過來,只是臉色已經又蒼白了一輪。
慕淺眉頭緊蹙地看著他,霍靳西微微呼出一口氣,緩緩道:“沒事。”
慕淺看了看他另一只手邊的鎮痛泵,忍不住道:“這個東西不管用嗎?還是劑量小了不起作用?是不是應該叫醫生來加一點鎮痛劑?”
霍靳西靜靜看了她片刻,才又開口道:“扛得住。”
慕淺驀地瞪了他一眼,見他確實逐漸緩和下來,這才又道:“那你還要忙工作嗎?還要我幫你叫齊遠過來嗎?”
“也不是不行。”霍靳西說。
慕淺聽了,忽然就伸出手來,重重在他能夠活動自如的手臂上擰了一下。
“嗯?”霍靳西微微挑了眉看著她。
慕淺瞪了他一會兒,緩緩吐出兩個字:“不許?!?br/>
霍靳西隱隱低笑了一聲,最終只說了一個字:“好?!?br/>
此刻他幾乎只有一只手能夠活動,如果可以,他大概會起身將她重重揉入懷中,可最終,卻只能伸出一只手來,將她的手緊緊攥入掌心。
慕淺順著他的手,一眼看到他手臂上一處不甚明顯的傷痕,忽地就想起了先前看過的那份病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