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該哭,是因為她沒有哭的理由。
她有什么好哭的呢?
就像爸爸說的那樣,有了申望津這個大靠山,不僅她從今往后衣食無憂,連帶著莊家也會受惠。
更何況,申望津看起來也實在是對她很好——住在他的別墅里,每一天的吃穿用度、衣食住行他都給她安排得井井有條;他也沒有限制她的人生自由,她每天照樣可以出門上班;他甚至,也沒有對她做什么過分的事,最多也就是偶爾要她坐在他身邊……
如此情形下,她還有什么好哭的?
離開霍家,司機便又將她送到了培訓中心。
然而她剛剛下車,正要進們,忽然就迎面遇上了正從培訓中心里面走出來的曾臨。
四目相視之下,莊依波驀地怔住,“曾老師,你……”
曾臨手中拎著自己的一些私人物品,見到她之后,有些無奈地苦笑聳了聳肩,道:“這里好像不太適合我,我準備換個工作了。你有好的資源,記得介紹給我?!?br/>
莊依波聞言,張了張口,卻說不出一個字。
其實她很想問他,是他自己要走的嗎,可是話到嘴邊,卻又問不出口。
明明前幾天的交流之中,她還從曾臨口中得知他很喜歡這份工作,可是現在,他卻突然說走就要走。
而他有什么非走不可的理由嗎?
大概就是……那天跟她說笑著走出培訓中心的時候,被申望津看到了吧。
如果這就是他的“罪過”,是他必須離開的理由,那她還有什么臉面跟他多說些什么?
她原本以為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卻沒有想到,在申望津那里,根本就沒有過去。
而她再跟他多說一個字,只怕都是在給他施加苦難,因此莊依波是真的什么都說不出來,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便與他徑直擦身,走進了培訓中心。
這天晚上,她同時給一對雙胞胎教授大提琴技巧,原定兩個小時的上課時間,卻一直上到了雙胞胎的父母忍不住來敲門,問她:“莊老師,是不是我們家孩子今天表現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