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依波怎么都沒想到他一開口居然會是問這個問題。
畢竟昨天晚上,他突然出現,也不過是沖她“興師問罪”一通,除此之外,再無旁話。
她早上起來也沒有見到他,本以為昨晚那樣的態度會持續一段時間,沒想到,這才一天,他就已經恢復了如常。
莊依波再聯想起他剛才通的那個電話——那多半是莊家的人打來的了。
她剛這么想著,自己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莊依波拿出手機,低頭一看,才剛剛看到來電顯示,申望津直接就從她手中拿走了電話,按下靜音鍵,丟到了一邊,而后繼續等著她回答自己的問題。
莊依波抿了抿唇,才終于開口回答道:“沒什么,就是不小心踩空了,才摔了下去。”
“是嗎?”申望津淡淡反問了一句,卻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撥開她的頭發,仿佛是在檢查她身上有沒有留下什么傷痕。
莊依波也沒有再回答什么,頓了頓,才又道:“沈先生說,你在濱城有很多事要處理?!?br/>
申望津聞言低笑了一聲,道:“所以,你以為我今天晚上不會在這里?”
莊依波垂了垂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道:“我……先煮點東西吃?!?br/>
“好?!背龊跻饬?,申望津回答得極其爽快,隨后便松開了她,“兩人份,謝謝?!?br/>
莊依波一怔,只是看著他。
“我一直在等你的晚飯。”申望津說。
“你昨天不是說不好吃嗎?”莊依波說,“我以為你在別的地方吃過了?!?br/>
“昨天或許是你發揮失常呢?”申望津說,“畢竟之前看你每天吃自己做的東西,吃得挺香的?!?br/>
他毫不避諱他了解她的生活狀況——連她的一日三餐他都了解。
當然,他的確不需要避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