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您、您怎么能這樣?”
剛生完孩子的潘莉臉很浮腫,臉色蠟黃,臉頰上的孕斑明顯,早沒了昔日音樂學院清純女神的靚麗模樣。
潘莉臉上尤掛著淚珠,滿臉都是錯愕,難以接受方萍居然說出這樣的話。
方萍滿臉厭惡,“我為什么不能這樣?我才是受害者,我沒有找你麻煩就不錯了,你還有臉找上門,你真是一點廉恥心都沒有!”
給人當情婦當然是恥辱,潘莉并非不知道。
只是第一次走錯路時求一求方萍,方萍就庇護了潘莉,對潘莉做下的錯事輕輕帶過,潘莉沒有受到多少磨難,自然也失去了改過自新的機會。
當潘莉再次犯同樣的錯誤,方萍冷眼旁觀不再幫忙,要和潘莉較真了,潘莉自然無法接受,忍不住指責起方萍:
“我是沒有廉恥心,你是教授我是學生,你也沒教過我正確的是非觀,沒告訴過我有廉恥心是什么樣……哦,我知道了,因為那時候我不是給你老公當情婦,刀子沒割你的肉,所以你不痛不癢。方萍你真是個虛偽的女人,你不配再當教授,你知道自己有多失敗嗎,其實大家都不想選你的課,都是看你老公段全昌的面子!”
失去了青春靚麗的皮囊遮掩,潘莉丑陋的內心越發無處遁形。
反正方萍不幫忙,潘莉也沒了顧慮,知道什么樣的話能攻擊到方萍。
這些話果然像刀一樣插進方萍的心。
方萍想辭去教職,除了不堪忍受流言蜚語,也有潘莉所說的原因。
直到今天,方萍才能理智去思考一些事。
所謂工作上的成就,不知有多少是沾了段全昌的光。
湘省衛視請她當選秀評委,不是看重她的專業能力,是因為段全昌的關系。
管總請她當專輯制作人,后又當徐枚的經紀人,同樣是這個原因。
當選秀評委時,方萍還算兢兢業業。
然后就膨脹了,當完評委又想做專輯制作人,事實證明方萍的制作水平不咋樣,徐枚的專輯并沒有大火。
制作人當不明白,方萍還要當經紀人……當經紀人就表現的更差勁了!
再往前追溯,她在音樂學院評上教授,是不是也有段全昌的幫忙?
夜半無人,方萍好幾次做噩夢,一身冷汗被嚇醒。
方萍回顧前半生,婚姻失敗,教子無方,若連事業都全靠沾男人的光,整個前半生都很失敗!
這幾乎成了方萍的心魔執念,不知要困擾方萍多少年才能掙脫,如今被潘莉戳破表面的平靜,方萍心潮起伏。
半晌后,方萍才穩定了情緒自嘲:
“你說的沒錯,刀子沒落到我身上我勸別人大度,刀子要割我肉了我才知道痛,所以我的確不配為人師表,現在家庭破碎事業清零就是老天爺給我的報應!我的報應來了,我愿意接受,你知三當三,惡意拆散別人的家庭,你的報應同樣來了,你自己好好承受吧!”
方萍說完就砰一聲關上了門。
潘莉一陣錯愕,又做出可憐的姿態拍門哀求。
左鄰右舍都在探頭偷看,對潘莉指指點點,潘莉臉皮極厚,就當那些人不存在。
方萍不斷在屋里踱步轉圈。
鄰居們愛咋說就咋說吧,反正都要搬走了,當務之急是把潘莉弄走!
方萍一開始想要報警,轉念一想警察不能24小時跟著她阻止潘莉騷擾,那就不能只報警了。
深呼吸幾次后,方萍給學校打了電話。
音樂學院有學生的入學資料,像潘莉這樣被開除的學生,檔案都是單獨管理的找起來更快。
方萍很快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謝謝,太麻煩了,回頭請你吃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