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芝泰聽這美婦自稱從前是名歌女,眼睛一亮。
費辛心領神會,知道秦逍是讓自己單獨審訊楊蔡,向楊蔡道:“你跟我來?!?br/>
這楊蔡自稱是蘇州義威鏢局的鏢師,但是否真是這樣的身份,暫時還不能確知,費辛是大理寺官員,卻并不會武功,單獨審問楊蔡,也不能保證楊蔡是否會突然發難,陳曦跟在身邊,卻也是為了保護費辛的安全。
“你跟我來?!鼻劐邢蚰敲缷D道,又向胖魚吩咐道:“將那名黑衣人先捆綁起來,醒了我再審訊,帶那兩名鏢師先下去安頓,沒有搞清楚真相之前,他們暫時不能離開。”
“大人,她好像站不起來?!标愔ヌ┮婔~玄舞有些虛弱,主動請纓:“我扶她起來?!?br/>
陳芝泰見秦逍不反對,立刻上前,扶著魚玄舞起身,安慰道:“不要害怕,我們大人是朝廷的大官,聰明絕頂,辦案如神,你有什么難處和冤枉,和我們大人說,我們大人一定會為你做主。”等魚玄舞起身之后,也不松手,依然握著魚玄舞手腕,無視邊上耿紹鄙夷的眼神,一邊往船艙去,一邊自我介紹道:“我姓陳,是我們大人最器重的心腹。”
陳芝泰立刻搬了椅子過來,又扶著魚玄舞坐下,這才走過去關上門,雙手環抱胸前,威風凜凜地守住門。
“你也先出去?”秦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陳芝泰一怔,指著自己胸口:“大人,你是說我?”
陳芝泰有些尷尬,又瞅了那飽實屁股一眼,這才依依不舍出門去,順手帶上門,心想魚玄舞身材誘人,難道大人途中寂寞,對這美婦生出非分之心,否則怎會兩人單獨相處?
秦逍起身,給魚玄舞倒了一杯熱水,走到她面前遞過去,魚玄舞一怔,顯出感激之色,雙手借過,也許是驚魂未定,捧著茶杯的雙手依然微微哆嗦。
對面坐下,盯著魚玄舞眼睛問道。
“為何要進京?”秦逍也不廢話,直接問道:“一個婦道人家,不顧路途遙遠往京都去,當然不是無緣無故?!?br/>
秦逍淡淡道:“今晚你被人追殺,八名鏢師,死了一半都不止,這不是小案子。追殺你的人,不是水匪,他們殺了人,官府自然要通緝,你只有據實交代,我們才能查出那伙人到底是什么來路,所以本官希望你將知道的都老實說出來?!?br/>
秦逍冷笑道:“你以為我們大晚上不睡覺,是要陪你玩游戲?見識京都的繁華?江南的繁華,不下于京都吧?而且這樣的理由,恐怕連你自己都不相信,又何必說出來,你是在懷疑我的智慧嗎?”聲音冷然:“你丈夫叫什么?”
“做什么的?”
秦逍目光銳利,盯著魚玄舞眼睛,似乎要看透她的心思,緩緩道:“你嫁了給他,連他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
“民婦嫁給他之前,是蘇州是蘇州樂坊的歌女?!濒~玄舞輕聲道:“年輕的時候,民婦也曾做過花魁,能歌善舞,在蘇州也是小有名氣。我們這種人,即使是花魁,也就風光幾年而已,要么趁年輕的時候被人贖了身做小,要么等到人老珠黃無人問津,最后被人從樂坊趕出去,自生自滅?!?br/>
“年輕當紅的時候,有幾個男人想為我贖身,我瞧他們不上,以為能等到更好的,所以耽擱了,幾年過去,沒了名氣,人老珠黃,本來也要和其他人一樣,年紀一大就要被趕出樂坊。”魚玄舞苦笑道:“好在民婦的嗓子好,唱曲還湊合,所以留在樂坊里給客人唱曲,即使這樣,本來也唱不了幾年,最終的結局還是要被趕出去。四年前,我第一次見到相公,他出手大方,說我唱的好,此后每個月都會去為我捧場。”
“不是?!濒~玄舞出自樂坊,自然知道功名就是當官的意思。
魚玄舞想了一下,也是搖搖頭:“沒有見過他販賣任何貨物?!?br/>
“他每個月會去樂坊三天,而且是連續三天,飲酒聽曲?!濒~玄舞道:“三天過后,便不再出現,要等上一個月,他才會再次出現。我問他做什么營生,他從來也不說,還告誡我說,不要打聽他做的事情,否則會永遠消失,所以在那之后,我從不問他是
“汪鴻才..!”秦逍若有所思。
秦逍道:“你繼續說,你是如何與他成親?”
“是楊蔡勸說汪鴻才幫你贖身?”
秦逍心想這汪鴻才倒是個奇怪的人,問道:“他待你不好,所以你要離開他進京?”
“也就是說,你后來還問過?”秦逍問道。
秦逍皺眉道:“你是說成親過后,你每個月也只有三天才能見到他?”
秦逍也是詫異莫名,心想那汪鴻才究竟是干什么營生,都要對自己的妻子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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