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聽了刀馬的匯報,整個人只覺得急火攻心,差點暈過去,口中說道:“到底是哪里又造反了,趕緊說!”這也不怪李二反應如此之大,當初劉黑闥造反,防衛河北的就是李勣,誰知道這廝的兵士被殺的一個不落,差點自己也回不來。以至于李勣被劫營成了大唐軍營里的一個梗,而且就是這么奇怪,每次幫李勣擦屁股的都是李二。更有人說李二是李勣是失傳已久的野爹...“陛下...據說是...”這次涉案人員眾多,刀馬有些頭皮發麻,尤其是對方的父輩可都在朝堂之上呢。“快說!”李二不耐煩地敲了敲龍椅,刀馬只能贏這頭皮,率先看向李孝恭。“李勣被河東郡王的長子李崇義,次子李崇晦從校場內給劫了!”刀馬話音剛落,程咬金撫掌大笑,說道:“河東郡王果然厲害??!老程早就看李跑跑不順眼,你家孩子很長臉!”“咬金!休要胡言!”秦瓊上前呵斥道,程咬金撇了撇嘴,對著李孝恭不停擠眉弄眼。李孝恭心中納悶,莫非自家的兩個孩子因為跟李恪接觸的時間久了以后,也變成了逆子?ge.com“盧國公...冀國公...您二位也別高興的太早...”刀馬隨后說道:“從犯還有程處默和秦懷玉...”“什么?我兒子?”老程目瞪狗呆,這種莫過于看著別家的熱鬧,結果自家后院起火。秦瓊更是緊皺眉頭,講道理他嘴清楚秦懷玉的性格,怎么可能無腦去招惹李勣呢?雖然他并不怕李勣這廝。李二挑了挑眉頭,說道:“哎呀!不就是各位愛卿的孩子弄了點小事兒么,沒事沒事!嚇得朕以為又是哪里造反了呢!”“陛下,有些人還是要加強家教,真是老子什么樣,兒子就什么樣。”孔穎達自然不會放過陰陽怪氣程咬金的機會,但他忘了自己一下得罪了另兩位大佬——李孝恭和秦瓊。刀馬此時已經嚇得冷汗直流,這個孔二愣子也太著急說風涼話了吧...見刀馬欲言又止的樣子,李二問道:“怎么?還有事兒沒說完?能不能痛快點?這可不像你的性格啊,刀馬!”“是!陛下!主犯乃是陛下第三子吳王李恪,從犯除了李崇義,李崇晦,程處默,秦懷玉外,還有前幾日從靈朔而來的蘇定方!”“噗通!”孔穎達嚇得雙膝跪地,他剛才還嘲諷程咬金,秦瓊和李孝恭的兒子沒家教,現在多了一個李恪在內,豈不是嘲諷李二?“這...逆子!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李二氣的說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勣怎么招惹上朕的逆子了?”長孫無忌上前躬身行禮,說道:“陛下莫慌,李勣將軍并不是主動生事之人,想必里面有些誤會,不如讓盧國公,冀國公,河東郡王親自去管教一下他們,如何?”老陰b!一位郡王,兩位國公心中對著長孫無忌破口大罵,要是三人真的過去了,弄一出老子打兒子的好戲,丟人的還不是他們?估計長孫無忌會笑著看戲吧。“啟稟陛下!吳王李恪,帶著李崇義李崇晦,程處默,秦懷玉,蘇烈求見!”太監尖銳的聲音傳來,李二和群臣更加看不明白了,一般犯了事,你不好好窩在家里等著傳訊,反而主動送上門來?“讓他們進來!”李二話音剛落,禮部尚書王珪上前一步進諫道:“陛下,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吳王殿下此次可是引起了軍中嘩變,還擒拿了李勣將軍,這不是造反么?”“王老狗,放你娘的屁!什么造反?肯定是李勣這廝不講道理!”“沒錯,別一點屁事就造反!”“再胡說八道,本王撕爛你的嘴!”該護短的時候,無論是程咬金,秦瓊,還是李孝恭,那絕對不會退后,三人的氣勢嚇得王珪只能往后一退,生怕被三員虎將吃掉。“行了,別吵了!程知節!大殿之上你就開罵,當朕不存在?”李二一旦直呼程咬金大名時,那就是心情不佳,老程也不敢造次,只能謝罪:“微臣知錯!”說話間,李恪已經帶著五個兄弟進入大殿,隨后更是率先跪倒在地,口呼:“兒臣拜見英明神武,壽比南山,功蓋三皇,智過五帝的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換了以往,李二一定會被這一連串馬屁拍的暈頭轉向,可這次他卻瞇著眼,問道:“逆子!為什么去校場鬧事,還擒拿了李勣?”“誰?李勣?那不是我大唐英國公,隨父皇身經百戰的名將么?怎么可能被我們抓???”李勣氣得破口大罵道:“你們這群混小子!還不是趁我不備,采取了卑鄙手段,才將我擒下!何況本將軍不想與你等一般見識!”李二擺了擺手,示意李勣少說兩句,本來被后輩拿下,這事就夠丟人了!“逆子,說說吧,軍中嘩變,在我大唐按理當斬!”李二此話一出,無論是李孝恭,還是秦瓊,程咬金,都是臉色鐵青,這件事說起來可大可小。如果那招軍中嘩變處理,這六個人可是有造反的可能??!“完了完了!早知道就不過來了,這特么剛才還想鮮衣怒馬少年時呢,現在要被砍頭了!”程處默哭喪著臉,小聲嘟囔著。“少說兩句!有殿下在,你慌什么?”秦懷玉心中不爽,但也只能寄希望于李恪。李崇義李崇晦兄弟兩人看到父王面色不佳后,也意識到事情沒有想的那么簡單。只有蘇烈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他的靠山是誰?只有李恪,靠山不死,他就沒事。“父皇啊,其實哪有什么軍中嘩變,說的那么嚇人干啥?你看我這幾個哥們都被嚇到了!”李恪上前踏出一步,笑著說道:“其實啊,都是誤會,當時的情況錯綜復雜,若是父皇聽我解釋,一定覺得什么事也沒有!”“好,朕就聽你這逆子能說出什么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