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從菜園街離開后,也沒有去找顧言喝酒,只給他發了個簡訊,內容的大致意思是,今天的事兒謝謝他和展楠了,這兩天有時間他會出來安排一下。
顧言接到簡訊后,也沒堅持讓秦禹過來,只回了一條:“好,你先忙?!?br/>
倆人溝通完之后,秦禹就給齊麟打了個電話,想讓他帶人趕緊出區。而對方則是回復他,自己已經在區外了,并且黃勇利的兩百萬也到賬了。
一切弄妥后,秦禹感到身心俱憊,并且感覺自己有點倒霉,剛到七區就遇到了麻煩。但這并不意味著他后悔了,或者覺得自己錯了。因為他現在手里有一定量的資金,在松江還有著得天獨厚的各種資源,那么有人主動找他做生意,是在所難免的。
既然是做生意,就不可能只跟熟人來往,頻繁的與陌生人接觸,那在日后肯定也是必修課。上市公司做生意還經常有看走眼的時候呢,更何況是他這樣更傾向于做地面生意的人呢。所以秦禹自始至終都沒覺得,自己做這事兒的出發點是錯的。只不過他覺得自己倒霉,剛來七區就碰到一個黃勇利這樣人品的王八蛋。
氣歸氣,但兩百萬貨款強要回來了,也算及時止損,所以秦禹回到學院后,沖了個澡,調整了一下心態就準備睡覺。
旁邊的寢室床上,林成棟見秦禹臉上有傷,就主動問了一句:“你咋了,沒事兒吧?”
“沒事兒,倒霉催的,遇到了點事兒?!鼻赜砥崙T了,身體素質也好,所以根本沒拿這點小傷當回事兒。
“你臉上的傷得敷一下,”林成棟從被窩里爬起來,輕聲說道:“不然明天得腫的跟豬頭一樣。你等會,我箱子里有藥酒,我幫你搓搓?!?br/>
“別麻煩了。”
“沒事兒,這麻煩啥。”林成棟一笑,穿著褲衩就去行李箱里拿藥酒了。
秦禹,顧言,還有林成棟已經在一個寢室內住了大概一周了,所以雙方也多少算是有點熟悉了。在秦禹的視角來看,林成棟這個人完全可以用倆字形容,那就是中庸。
他平時算不上少言寡語,可也絕對不跟秦禹和顧言開過分的玩笑。有人說林成棟的家境非常一般,如果他不是七區本地人,再加上有個領導幫他說了一句話,那他是絕對來不上這個學院的。但即使這樣,平時他跟秦禹和顧言接觸,也都是不卑不亢的態度,不像其他圈子里的普通學員,家境不好,就一個勁兒的抱著有錢有權的猛舔,完全抱著利益性拓展社交的心態,來這學習。
寢室有活了,林成棟在不忙的時候順手就干了。并且他不光干自己的,連帶著秦禹和顧言的床鋪,書桌,他都一塊收拾??深櫻云綍r要沒啥事兒,叫他一塊出去玩,他卻總說:“拉倒吧,你們消費太高,我跟不上。”
“我安排,不用你花錢。”顧言總是這樣說著。
“哈哈,你能天天請我?。 绷殖蓷澮部偸怯眠@種開玩笑的口吻回應著:“算了,你們去吧,我一會要看會書?!?br/>
這種做人非常有譜的性格,很博秦禹的好感,所以顧言不在的時候,他倆也總嘮嗑,閑扯淡。
林成棟拿著藥酒,幫秦禹揉了揉臉上的傷后,二人就關燈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