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奇怪了,這么多年都不曾憎恨過朝廷,如今忽然就憎恨了?”宇文皓覺得十分奇怪,他看著元卿凌,“你原先說他遭遇滅門之災,不可能不怨恨朝廷,那如果一開始他就認為裕親王是有罪的,從你……那個什么心理的角度看,他會否會心存怨恨呢?”
  元卿凌想了想,道:“那就難說了,因為他自小在王妃身邊長大的,對生身父母沒有什么感情,且加上他相信了王妃的話,知道他父皇曾謀逆還獲得了暉宗爺的寬恕,甚至為他父親正名,這于臣子而言,那是皇恩浩蕩,他若是有是非觀念,按說不會再憎恨朝廷,但是,這一切得建立在他真的相信了王妃的話,如果他不信,認為他父王是無罪的,是被冤枉的,他不為父報仇,就不是正常人的思維了?!?br/>
  宇文皓道:“所以,他信與不信,旁人是不知道的,唯有他自己才最清楚,如果他有心為父報仇,蓄謀多年,如今著實是可怕的勁敵,想想他設計的那些計謀,一環扣一環,滴水不漏,可見是有大才大智的?!?br/>
  安豐親王淡淡地道:“他自然不是愚蠢的,跟在落蠻身邊長大的孩子,能蠢鈍到哪里去?他打小聰慧,年少的時候也想入仕,是落蠻不許,問他要過富貴閑人的日子還是要過提心吊膽的當權者日子,他自己選擇了前者?!?br/>
  元卿凌看了王妃一眼,她真是個能耐人,瞧她教出的徒弟,一個逍遙公,一個四爺,都不是等閑之輩,寶親王更是自小跟在她身邊長大,論手段論智慧,怕是絲毫不遜色四爺和逍遙公。
  “對了,如果說他原先沒有蓄謀的心機,為何要隱瞞動武的事實?”宇文皓問道。
  “誰告訴你他不會武功?”王妃問道。
  宇文皓一怔,“這……倒是沒人說過,只是不曾見他動過手,加上往日見他總是儒雅溫和的模樣,便道他不懂得武功?!?br/>
  “他自小學武,因為早產身子不好,是我要求他學武的,學武不為斗毆打架,只為強身健體,他本是有報國心的,但我認為有些事情能避免則避免,他聽了我的,心里是有委屈,但不至于這般,這次的事情,定是有人使詭計挑唆,才使得他這般不顧一切地想為父復仇。”王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