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京兆府有了判決,寶親王被毒酒賜死,留了全尸。
隨著紅葉的離京,寶親王的獲罪,安王的圈禁,這件事情看似是平息下來了。
但是,大家心里都明白,這是一場兩國交鋒的醞釀,也是北唐敗破撕開的一角。
這平靜的下面,是一鍋已經在煮的開水,不知道什么時候沸一騰便會把這平靜的鍋蓋掀翻。
宇文皓雖然還是京兆府尹,但是已經進入內閣行走,府衙里很多事情交給了齊王去管理,他終日與褚首輔冷靜言等人議事,有時候便是出宮了,也到褚家那邊去,三更半夜才回來。
元卿凌也忙于醫學院的事情,夫婦二人的時間完全錯開了,宇文皓回到家的時候,元卿凌早睡著了,等元卿凌出門,宇文皓才剛睡下不久,他們唯一的交流,則是宇文皓回來的時候親她一下,她出門的時候親他一下。
元卿凌知道他在布局,往鮮卑那邊反滲透,選人乃至整個布局都是十分周密,稍稍有行差踏錯,則無功而回不說,還會連累人命。
而北唐與大周的商貿,也在如火如荼地進行。
四爺承接了許多大周來的訂單,侵蝕了半個市場,他的總部也從直隸搬來了京都,算是在這邊站穩了陣腳。
作為天子的女婿,他有足夠的影響力,能迅速得到京中商賈的信任,且他為人慷慨,大家都喜歡和他做生意。
只不過,也有人暗暗思揣了,他和公主成婚也有些日子了,怎么也沒見公主肚子漲起來啊。
這流言蜚語弄得宇文齡很是困擾,元卿凌去安慰過她,這個時代就是這樣,成親超過三個月,若還沒懷上就得被人非議。
陸源的情況好轉很多了,能說簡單的話,也能站起來行走,這多虧了袁詠意陪伴,自從元卿凌說陸源要做物理治療之后,她就每天陪著陸源行走練功,陸源有內功底子,因而進步得很快。
安王到底還是沒來請罪,這自然他是有理由的,因為他被禁足了,不過,他命人送來一封書信給陸源,是道歉的信,陸源看完之后就燒毀,沒有給父母看,也不曾告知其他人。
陸源心里是很明白的,皇上知道這事,但是皇上沒處置,他一味追究則是得罪了皇家,他不能讓整個家族陷入風波之中。
好在,皇上也知道他的委屈,封了他為平安侯。
是啊,平安就好。
他很高興袁詠意成為了他的干妹妹,說起婚事,他坦言其實不大想成親,每一個練武之人心中都有一個俠客的夢,他希望能仗劍走天涯。